早晨,公牛全員抵達西雅圖莫頓機場。白已冬跟在喬丹的身後,接受記者的採訪。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記者里有來自中國的記者。
隨着白已冬在比賽里獲得越來越多的上場時間,他的表現逐漸被國內關注。各大報社的記者紛紛從國內啟程趕往美國。每個記者都希望得到第一手資料。
「已冬,我是來自《每日體育》的記者楊春來,我可以佔用你幾分鐘時間採訪你一下嗎?」說話的是個戴眼鏡的記者,他稱呼白已冬為「已冬」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白已冬沒留心眼,所以他接受了楊春來的採訪。
「最近兩場比賽你的場均上場時間是30分鐘,這是不是意味着你從第二陣容進入第一陣容了?」楊春來顯然是做過一番功課的。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敷衍他,可他採訪的是剛滿18歲,涉世未深的白已冬。
所以他得到的回答是:「並不是,因為羅德曼被禁賽,哈勃有傷不能打,所以我的上場時間有多增加,等他們回來就變回原樣了。」
楊春來被白已冬的坦誠嚇到了。
他扶了一下眼鏡,鎮定心情:「那麼,和飛人喬丹做隊友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這並不容易。」白已冬向記者坦誠到底:「我必須嚴陣以待,因為如果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喬丹會用他的方式懲罰我。」
一般來說,記者會旁敲側擊,以此從採訪的對象嘴裏套出點東西。
如果對象是白已冬這種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奇葩的話。那些套路就不需要了。楊春來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楊春來正想繼續提問,陳齊出現在白已冬的身旁,「喬丹找你。」「是嗎?不好意思,今天就這樣吧,我必須得去見我的老大。」白已冬辭掉楊春來的採訪。
楊春來與陳齊的目光接觸。兩人瞬間察覺到對方的身份。有一種排斥叫同類相斥。
陳齊和楊春來十分排斥對方。然而,又不得不笑着打照面。「你好,我是楊春來,《每日體育》的記者。」楊春來亮出身份。
「陳齊,公牛隊的隨隊記者。」陳齊的臉上有些倨傲,他和楊春來這種聞風而來的人不同,他早發現白已冬的價值,並第一時間攀上樹,把自己的前途和白已冬捆在一起。
「邁克爾,你找我?」白已冬問。
喬丹說:「我應該說過,你得跟着我。」
「可你剛才在接受採訪。」白已冬說:「我也接受了採訪。」
「竟然有人對你感興趣?」喬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究竟是哪個記者瘋了?」
「他是我的同胞,叫楊春來,請你尊重他。」白已冬愈發覺得喬丹欠揍。
喬丹繼續說:「首先,我不想知道他叫什麼;其次,不管是什麼原因,我讓你跟着我你就得跟着我;最後,想好怎麼賠償我了嗎?」「賠償?」白已冬不理解他的意思:「為什麼?」
喬丹像強盜一樣說:「因為你沒跟着我。」「放屁!這算哪門子理由?」白已冬當即表示不滿。
在喬丹這,沒道理可將講:「作為賠償,你今天一整天都得和我一起訓練。」
白已冬雖然嘴上各各種不要,最後還是口嫌體正直地跟喬丹練了一天。
傍晚,白已冬坐在地板上,像個雨人,身上的汗不斷地向下滑落。
站在他身旁的喬丹更是汗如雨下,「這就不行了?你才18歲,應該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哼,說得輕巧,憑什麼一個動作你做5組,我要做20祖?」白已冬大聲地質問。
「你瘋了嗎?你竟然想跟一個老頭比耐力?你們中國人不講究尊老愛幼?」喬丹無辜地反咬一口。
白已冬被他氣笑了:「我一直都尊老,可你有過哪怕一次愛幼嗎?」
喬丹沉默了會兒,說道:「或許是我愛護你的方式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