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瞄到田野態度那點軟化,立刻就知道從哪入手了:「沒有嬸子說的那麼苦,也就是站站崗哨,平時訓練多點。書神屋 m.shushenwu.com冷的時候,凍僵了回屋搓搓就捂過來了,熱了喝兩支藿香正氣就堅持過去了。」
說的好輕鬆,田大隊長媳婦就在邊上抹淚了。
別人也就唏噓兩下,可人家田大隊長媳婦的老兒子跟田嘉志乾的一個活呀。
都中暑了,吃完藥還得繼續堅持,這日子過的,當媽的就沒有不心疼的。會說的不如會聽的。
人家隊長媳婦掉眼淚,田嘉志就傻了,他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着順着這個縫,給田野的軟肋扒開而已,不是針對隊長媳婦的呀。
愁眉苦臉的:「嬸子,沒事,我跟小武在家裏皮實慣了,這才哪到哪呀,我說的都是開始的時候。現在好多了。」
隊長媳婦:「凍習慣了,熱習慣了是吧,我就說不讓兒子去當兵,都是田剛那個癟犢子,非得讓我我家小武出去。屁的光宗耀祖呀,我就想我兒子舒舒坦坦的在我身邊呆着。」
哎呦我的媽呀,田野自從到了上崗村,看到的隊長媳婦,那都是各種順從,賢良淑德,把田大隊長都當成天了。
頭一次聽到隊長媳婦罵田大隊長呢,這是真的心疼兒子了。
這就是媽,親媽。
然後就看向田嘉志了,這位的人生好像在這方面有點缺失,別受刺激吧。
田嘉志心裏咋不酸呀,他隨口說說,隊長媳婦為了兒子想那麼多。
他媽呢,剛才過去,半句話都沒問過,訓練苦不苦,吃得飽不飽。在意的就是那點事。
田嘉志挺諷刺的笑了一下,反正他也沒惦記過他們,這到是平衡了,誰也不用挑誰的毛病。
田野光看田嘉志的下巴就知道,這人又走心了。下巴線條都繃直了。
踩了田嘉志一腳:「你都把嬸子弄哭了。」
田嘉志心裏高興,踩了自己一腳,也算是親密接觸,田野應該沒咋生氣:「嬸子,我叔那是真的為小武好,你是沒看到小武現在啥樣,往那一站,那就是個男人。」
田野:「咋地,在家裏誰還能把他看成丫頭呀?」
隊長媳婦捶了田野一拳頭:「別搗亂,聽老二說。」
田嘉志:「小武可出息着呢,咱們都是大小伙子,吃點苦,受點累,不算啥。在家裏我們哥兩砍架杆的時候,比這個還苦呢。您就不知道。再說了以後挑家過日子,還能總讓嬸子護着呀。」
隊長媳婦:「這理我都懂,可想到小武受罪呀,我心裏就難受。」
田嘉志:「您可別說了,我這個沒人惦記的,聽了嬸子這話,心裏才難受呢。您要是心疼小武呀,就想想我,小武肯定比我要幸福呀。受罪還有人惦記呢。」
說完還瞥瞥田野,一腔幽怨都要實質化了。
隊長媳婦立刻就把朱家代入式了,可不是的嗎,你說這孩子也是不容易,朱家兩口子可真不是東西:「你這孩子瞎說啥呢,你還有媳婦呢,小武可沒媳婦疼,沒媳婦惦記。」
田嘉志:「媳婦哪能跟媽比呀,我這麼說,我媳婦可沒掉眼淚,我就看到嬸子心疼小武掉眼淚了。」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隊長媳婦心說,這還讓人人家兩口子生分了:「瞎說,嬸子在娘家的時候,就眼窩子淺,沒事就掉淚,為了這個還沒少挨打呢。」
然後看着田野:「村里誰不知道,田野過年殺豬的肉,都給你弄成肉乾寄過去了,我這個當親媽的,也沒給小武這麼送東西呀,你可得知足。」
田嘉志兩酒窩都露出來了:「她也就這點還知道惦記我了。」
你能說的不那麼得意不。
隊長媳婦:「不說這個,丫頭呀,你可別介意,嬸子忘了忌諱了,在你家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