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家的關係,秦可卿進了門後,是少不了要到這邊來問候的。王熙鳳才來時,不還為了兩家關係,頻繁往東府跑?
為避免秦可卿也做一樣的事兒,頻繁的往自家跑,邢霜決定帶着全家出去避暑,住到秋天再回來。
正好賈亮還有一個月的沐修,沐修一過,再有幾日便入秋了,到時一家正好又從莊子回來了。
想到這裏,邢霜對王氏道:「頭裏你以避暑為由,我倒是想着咱們也好些年沒去莊子上耍了。正巧家裏幾個孩子,蘭兒年紀小,玉兒身子也弱,借這機會,通家去莊子上玩上一玩,待入秋再回來。」
王氏笑道:「我不過隨口一說,嫂子便要依着我折騰,說出去只當我是個愛玩的呢。」
邢霜也笑了起來:「這有什麼,我也想着鬆快幾日。」
王氏又道:「去是要去的,只是總不能沒人看家。」
邢霜想了想道:「珠哥兒沒有沐修,是要日日去翰林院的。若是紈兒跟着去了,只怕小倆口也不樂意。不如留了他倆下來看家,反正蘭兒有你這祖母帶着,想必紈兒也不會不放心了。」
王氏一聽便對身邊的金溪道:「去直節堂叫大奶奶到清遠居一趟,再去把我前兒尋來的皮子拿來。」
金溪應聲去了,王氏便隨着邢霜去了清遠居,坐下還沒說幾句話,李紈便尋了過來。一進門就笑問:「今兒早起做了荷葉羹,太太不說家去吃,倒來伯母這兒不走了?」
王氏笑着對她說:「才你伯母跟我說起去避暑,我想着珠哥兒是走不了的,你若是去了,他身邊也沒個人幫襯。但若不帶你去,又怕你吃醋拈酸,便叫你來問問。」
李紈掩嘴笑了下道:「不叫我去也就罷了,好歹太太也帶了蘭兒去。這天一熱,他就成天的哭鬧,我正尋思着求伯母多撥給我些冰呢。」
邢霜這廂道:「正是要帶了蘭兒去,又怕你母子情深,捨不得哩。」
李紈忙道:「真真是幫了大忙了,若是太太肯帶着蘭兒一道,我這兒也能安心的下來。太太們只管去了,我留下看家就是。」
李紈丈夫還在,這會兒也不似書中那般,一問三不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讓她做事她就做事,讓她當差她也好好當差,雖不如王熙鳳那般會來事,卻也是個能幹的。
所以她這廂開了口,邢霜也放心下來,將每日要做什麼事兒,都一一交代了下來,又讓人拿鑰匙過來,要給李紈。
李紈忙道:「鑰匙就不必了。這要用到鑰匙的,哪件不是大事兒?伯母不在家裏,哪裏來的大事兒。」
邢霜看了眼王氏,王氏對她道:「你只留下些家用的銀子給她就是,犯不着連鑰匙都給了。她這會兒拿了鑰匙,若是有個說不清的,日後咱們再想清靜,她也不敢接了。」
邢霜笑着叫金釧拿賬本子來,查出每月大概要用多少銀子,按着那數兒又多給了二百兩,這才叫李紈跟着金釧去取銀子。
李紈這邊出去了,邢霜又對王氏道:「我倒是想着從此丟了手去,再不管了,偏紈兒是個謹慎的,鳳丫頭又不在。眼瞅着我如今身子也不如從前了,只盼家裏再有個新媳婦兒進門,能替了我才好。」
王氏笑道:「琮哥兒雖不大,可也到了該相看的年齡了。他哥哥不也十二就看了人家,定了親事?如今雖還沒到娶親的年紀,你早早定個能幹的下來也好。心裏有了着落,想必就沒那麼累了。」
邢霜想起琮兒對英蓮的心思,倒是也動了心,正愁一直沒機會跟甄家開口,也不知找誰去說道好,這會兒正好王氏也在,倒不如……
「你這一說起來,我倒想起件事兒。」邢霜笑着對王氏道:「頭裏珠哥兒說親時,我可是親自出馬去幫你下了定的,如今你還沒還我這個情呢。」
王氏一聽便明白了,笑問:「是哪家閨女?」
邢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