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之所以認為是有人想牢牢抓住縣公安局的權力,原因就是和張政一同被調查的楊奕程副縣長,並沒有受到相同的待遇。
作為兼官政法工作的楊縣長,在紀曉霞疑似自殺身亡事件中,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其中就包括調用縣武警支隊,強行要求火化屍體的問題。
當然這時候有人能幫楊縣長一把,他或許也可以免於被追究責任,可是在這件事上,卻沒有幫這位縣長。
說起來凌正道也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楊奕程會插手這件事?
雖然他是兼管政法工作,可是完全可以像張學文那樣,不用去親自露面的,可是他卻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親自出馬調動縣武警支隊,強行要求火化屍體,到底是為了什麼?
之前凌正道還覺得楊奕程或許也是事情的參與者,畢竟他和縣一中的那位英語老師有些不清不楚。
可是在對整件事情的了解過程中,凌正道卻沒有發現楊奕程的任何問題。現在想想,楊縣長好像是被人當槍使了一樣。
楊奕程雖然和張政差不多平級,可是作為縣常委成員,又兼管縣政法工作,他在中平縣上官場地位,卻是要比張政高的。
不過真要說直接權力,楊奕程這位縣委常委,還真就及不上張政這位主管縣公安局的副局長。
相比楊奕程的可有可無,張政這位縣公安局副局長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有些人肯定還是建議張政繼續主持縣公安局工作的。
如果還繼續讓張政待在縣公安局的重要位置上,那對於凌正道在中平縣的工作也是存在極大阻撓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另外之前在縣公安局被暫時拘留的錢磊,目前已經被釋放了,這倒是有些出乎凌正道的意料之外。
只是錢磊雖然被釋放,可是關於他的一些問題還沒有最終落實。不過凌正道相信,如果楊奕程被問責處理,錢磊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後,凌正道始終都在關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阻止張政繼續主持縣公安局的工作。
雖然張政目前在此事件中的責任已經很小了,最多就是一個監管不力罷了,可是張政的問題依然是存在的。
張政在富豪與多名縣職高學生發生關係的事情,許多口供雖然已經被推翻,可是還有五名受害學生,可以證明這一點。
這其中的難點就是,五位受害學生並不認識張政,而且在與其發生關係的時候,還被蒙了眼睛等等。
如此一來,要落實張政的問題也是很不容易的,另外凌正道也不希望,五位受害學生再去介入這件事,以為之前的傷害對她們來說已經夠大了。
再者就是,張政本身也可以證明很多事情,畢竟他已經喪失男性的一些基本能力。
凌正道越想就越覺得,整個事情完全陷入了一種僵局之中,而且要打破這個僵局並不容易。
就在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凌正道隨手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凌正道。」
「凌局長你好,我是王建立。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要向你匯報一下。」打來電話的,正是縣刑警隊隊長王建立。
「什麼事?」
凌正道皺起眉頭,這時候他不想再聽到有什麼變數的事情,可是有時候,你越是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卻往往就會發生。
「是關於王純潔的那個案子,現在事情有些麻煩了。」
「麻煩?怎麼回事,難道馮善良改了口供?」凌正道對於馮善良改不改口供並不擔心,畢竟有確實的證據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