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魂掌雖也可以識別龍魂,可是代價過大。所受之人被滅的,是那三魂六魄。嵐焰曾經為本君試過很多次,可都失敗了。被殺之人魂飛魄散,無法轉世。我讓嵐焰不要再用此法,沒想,她居然還教給了你。」
那時候,嵐焰為了他殺了多少水靈根的女子?棲魂自己也數不清。
所以最後,便報應到了嵐蘭的頭上嗎?
「是因為嵐蘭?」段緲緲不笨,這人不願意再用這趕盡殺絕的法子找那龍魂轉世,定然是因為嵐蘭也死在了棲魂掌下。
「閉嘴。她的名字,你不配提起。」
突然,方才還與段緲緲翻雲覆雨的男子轉眼變了臉色,與她說道。這居高臨下的肅殺之氣,讓床榻上的段緲緲不覺縮了脖子,低下了頭。
她與他有了一昔歡愉,可是此刻,那人的神色語氣,卻是視她如匍匐在他腳邊的奴僕,並沒有半點情分。
「本君乃是幽冥三君之一的棲魂冥主,而你,學會了那棲魂掌,便是本君的靈奴。乖乖聽話,本君不會讓你一人受苦。」棲魂回身看着段緲緲,捏了捏她的下巴,說道。
「棲魂冥主?靈奴?」段緲緲一臉詫異,不覺倒抽了口涼氣。
這便是與刀手靈尊,鬼君谷四齊名的棲魂冥主?而那靈奴又是什麼?
看到她驚愕之色,棲魂冥主果不其然地笑了笑。
不出所料,嵐焰什麼都沒告訴她。她只是沾沾自喜這棲魂掌的威力,對後果卻一無所知。也並不知道學了這棲魂掌意味着什麼。
他看着段緲緲的眼神輕蔑,今晚的美人計,該是這女子的自作聰明,有些太過自負了。
以為能讓他棲魂冥主對她神魂顛倒?
他與她行房用的是糜懷恩的身子,而他棲魂冥主,並不屑碰她。
「靈奴是什麼?」段緲緲問道。她似乎背後有些發涼,早該知曉,嵐焰哪裏是那樣的好人,會憑白把絕世的法術交給她?
她如此獻身,是想將這男人收了過來讓他言聽計從做她的裙下之臣。
可沒想,這男人只像是狎玩了一夜,既沒有動情,也沒有動心,只是狡黠一笑,轉身給了段緲緲一個冷酷的背影。
「好好為我做事,我好,自然是你好,反之亦然。你記住這些便夠了。」棲魂穿戴整齊,理着衣襟說道。
「緲緲定當幫助冥主得到那神力,只盼日後可以伺候在冥主身旁,伴您君臨天下,叱咤風雲。」段緲緲知曉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便退而求其次,向那男子邀寵道。
「你是我的奴僕,與本君早就命運相連在一起,乖乖聽話,別自作聰明。」
棲魂冥主把玩着這**的小臉,轉身走到了案台邊。他拿起了方師弟留下的包袱,仔仔細細看起了那銘文拓本。
段緲緲胸口冰涼,她用被褥裹緊了自己的身子。
只是奴僕,卻什麼都不是?!段緲緲背對着那伏案夜讀的棲魂冥主躺下。
燭火照着她的臉孔半明半寐,她的眼神僵直而又麻木。
原來,這一身清白,卻是餵了狗了。
。。。。。。
深夜,葭月縮在苗至玉的懷裏。
她像是做了什麼噩夢,在那裏有些夢囈不迭。
「葭月,葭月?」苗至玉被吵醒了,他看着葭月喃喃自語的樣子,很是擔心。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們所有的人。流火,囚地,我要讓你們萬劫不復。。。。。。」葭月的嗓音突然低沉下來,她的話語也變得如此陰沉。
苗至玉後背一寒,立馬就感到了葭月全身的煞氣浮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