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愈發凝重,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雙方會不會大打出手。
不過估計一場戰鬥是免不了的,陳景樂想要全然而退不大可能,作為強者一方的傀儡夫人,受到挑釁,自然要捍衛屬於強者的尊嚴。
而唯一能洗刷這份恥辱的,就只有挑釁者的鮮血!
陳景樂暗中傳音陸青衣:「陸道友,待會打起來的時候,你負責牽制那兩個傀儡就行,放心,我會用陣旗協助你。只要困住傀儡,等我把那妖婦解決,我們就安全了。相信我,可以的!實在打不過,我們也能逃掉!」
語氣真摯鄭重,這個時候必須給她信心,讓她相信自己,不然配合不好,待會兩個人都要一起玩完。
「明白!」陸青衣目光微凝,手中血色長劍微微一震,蓄勢待發。
其實她心中也沒把握,聽到陳景樂讓她同時牽制兩個元嬰後期傀儡時,心頭就發慌,這種事簡直扯談,如果是兩個元嬰初期還差不多。
可不知為何,她還是選擇相信陳景樂,大概是因為見識過他的實力,以及那五面強大到無法估量的法寶陣旗,或許真能和對方一戰。
實在不行,就只能逃了,再怎麼說傀儡夫人也是元嬰後期強者,還附帶兩個後期傀儡,敗在這樣的對手手上,不算丟人。真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拿起武器決一死戰也未嘗不可。
陸青衣心頭懸着一顆大石,這將是自己修道以來,面對的最強大敵人,是生是死,全看這一戰!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強烈戰意,她手中的血色長劍震動得更厲害,同樣戰意高昂。
「元嬰後期麼……還真沒遇到過呢!」陸青衣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就在這時,傀儡夫人出手了。
對傀儡夫人而言,自己的好心好意遭到拒絕,這是極為難堪的一件事,所以此刻她心情極為不爽,原本還想將對方好好玩弄一段時間再製成傀儡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反正做成傀儡之後也能用。
於是她出手了,風輕雲淡,自信滿滿,或者說自負,畢竟以大修士身份對付兩個元嬰初期小輩,全力以赴未免太看得起對方。
未見她有什麼動作,身後兩具傀儡收到指令,驀然動作,瞬間沖了上來,一左一右分別朝陳景樂與陸青衣撲去。
然後……就是因為這份自信。輕視,被陳景樂抓住一絲機會,在傀儡夫人出手的瞬間,五方五色旗降臨,瞬間將兩具傀儡籠罩其中。不偏不倚,不快不慢,時間位置都把握得剛剛好,把那兩具傀儡正正覆蓋進去。
傀儡夫人臉色頓時一變。
這五面旗子組成的陣旗太過古怪,竟然將她跟兩具傀儡的聯繫,完全間隔開來。旁人可能不知,她的傀儡,完全要靠神念指揮,才能行動自如。沒了她的控制,這樣一來,傀儡就只剩本能了,雖然仍具備元嬰後期實力,但實力無疑大打折扣,對陸青衣而已,已經不足為懼。
陳景樂雙手掐訣,穩固陣法的同時傳音說:「陸道友,你只管往陣旗上輸送法力,維持陣旗運轉,別讓她們突破陣法就行,其他不用管!」
陸青衣聞言照做,手上動作飛快,打出道道法訣,全身法力洶湧而出,湧向五行旗。這等生死關頭,由不得她多想。
被陣旗陣法困住的兩具傀儡,咆哮着想要衝過來,然而都被陣法給擋了回去,如同被關進囚籠里的野獸。
以陳景樂現在的實力,能依靠陣法之力,困住兩具元嬰後期實力的傀儡,已是不易,也是剛才他為什麼沒有利用陣旗,將傀儡夫人一同困在其中的原因。那樣或許能困住對方一陣,可一旦法力消耗殆盡,就只能伸頭挨宰了。
如今正好逐個擊破。
沒錯,陳景樂的想法就是將敵人幹掉,將威脅徹底扼殺,這樣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