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蘇雲和大黑狗親熱了一會,這才站起來,臉上滿滿洋溢着溫和的笑容。
「鄭老闆。」林嬌嬌招呼道。
鄭仁點了點頭,微微頷首,道:「林姐,有心了。」
「這不算什麼。」林嬌嬌笑道:「抗震救災後,它就退役了。我正好和蓉城的幾個朋友吃飯,聽說這事兒,就托孔主任聯繫,辦理了收養手續。本來早就能帶來,但沒想到手續特別麻煩,晚了這麼久。」
鄭仁有些木訥,遇到這種情況,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它叫什麼?」蘇雲問道。
「特別俗,叫黑子。」林嬌嬌道,「鄭老闆可以給它起個新名字。」
「不用,黑子,挺好的。」鄭仁盤了盤狗頭,微笑。
「鄭老闆,裏面請。」林嬌嬌把一行人請進屋子。
這裏也算是別有洞天,外面看着很平常,但裏面裝修的清雅,讓人心情為之一松。
落座後,黑子蹲在鄭仁和蘇雲中間,看那樣子一步都不想離開。鄭仁的手盤着狗頭,也漸漸安靜下來。
有帶着高高帽子的廚師推着車來到桌旁,現場煎制牛排。
牛排鮮美可口,紅酒也是上乘的,常悅和蘇雲喝的開心。鄭仁自己吃一口,餵黑子吃一口,倒也快活。
吃到六分飽的時候,林嬌嬌問道:「鄭老闆,上次您給做手術的那個叫周萌的女孩兒,還有印象麼?」
「減肥,得了腫瘤,然後自殺的那個?」鄭仁問道。
說名字,鄭仁完全沒有問題,多遠的事情都能想的起來。但是要他看人,對不起,昨天見過面的都不記得。
「嗯,鄭老闆好記性。」林嬌嬌微笑道:「周萌的父親托我問問您,那個位置的腫瘤能栓塞治療麼?」
鄭仁有些不解,看了一眼孔主任,又看了一眼林嬌嬌。
按說有孔主任在,這事兒應該早都問明白了,林嬌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孔主任把酒杯放下,道:「我的意思是做不了,最多只能做灌注化療,然後看看情況。但周振還是不死心,尤其是聽說鄭老闆被聘為梅奧的客座教授,這不是找你掌一眼麼。」
鄭仁搖了搖頭,嘆口氣,「介入手術做不了,如果沒有自殺那事兒,身體沒問題,倒是可以做外科手術。」
「好,那我就這麼回他了。」林嬌嬌也不糾纏,她也是半個醫療圈的人,該怎麼做心裏明白。只是熬不過情面,怎麼也得聽鄭仁給句話才是。
而且這事兒只是個引子,還有正事兒。如果直接說正事兒,顯得太生硬了。林嬌嬌覺得自己和鄭老闆之間的關係還沒這麼近,太直接了總歸是不好。
「鄭老闆,胃束帶手術,您能做吧。」林嬌嬌問道。
鄭仁點了點頭。
「這不是一個朋友家的孩子,和周萌一樣,也吵吵着要減肥。看周萌的事兒,把家裏大人都嚇壞了,真怕孩子們不知深淺去香江地下黑診所做手術。」林嬌嬌嘆了口氣,仔細觀察着鄭仁的表情。
「要是單純的想減肥的話,可以不開刀,微創外科手術都不用。」鄭仁道。
「栓塞胃左動脈?」孔主任問道。
「嗯。」鄭仁點了點頭。
「這個術式,併發症還是很嚴重的。」孔主任道,「而且對栓塞的要求比較高,鄭老闆看……」
鄭仁點了點頭,「那就收進來吧,找一天把手術給做了。」
說到手術,鄭仁正在盤着狗頭的左手微微一怔,神情黯淡。
「鄭老闆,別想那麼多。」孔主任勸道:「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你們這代醫生還好,一直轉不過來的是我們這些老古董。」
孔主任說着,心裏也有些悲戚,雖說今天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