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終於踏上帝都國際機場的飛機。
和鄒家的飛機類似,老賀上來後東看西看,一頓感慨。
雖然是夜班飛行,在新奇事物的刺激下,他完全沒有睡意。
這一點,老班長祝風雨和范天水卻很習慣,也沒去房間,只是找了個位置直接輪番睡了。
鄭仁覺得他們睡覺的時候,耳朵是豎起來的。估計有個風吹草動,旁邊清醒的人不用叫都能直接進入戰鬥狀態。
「雲哥兒,你說你和鄭老闆這地位提升的也太快了吧。」老賀好奇的看着包機里的一切,小聲和蘇雲說到。
「挺正常的。」蘇雲道:「他們看着客氣,其實鬼心眼都多着呢。」
「嗯?」
「醫療的實際應用,是一大塊利潤。以後老闆這面,最起碼也算是異軍突起。5g技術算是嶄新的工業革命,能分一杯羹,就能保住普通小家族百年興盛。」蘇雲道:「且走着看吧,以後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老賀聽不懂什麼5g,什麼未來,他只對抱着鄭老闆大腿感興趣。
之前那箱子花花綠綠的「會診費」,鄭老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了范天水。
也不知道這次飛南洋,自己能有多少錢診費。
估計比在912撅着屁股干一年掙的錢都要多。以後不說多的,每年跟鄭老闆出來跑一趟,啥都有了。
等待塔台指令,飛機平穩升空。
過了1個小時,王楠接到電話。他和那面聊了幾句後,臉色有些難看。
「蘇醫生,鄭老闆在休息?」王楠走到蘇雲身邊,客客氣氣的問到。
「嗯,就別打擾他了。」蘇雲道:「看病之前,要養精蓄銳。什麼事兒?」
「呃……」王楠略一猶豫,馬上實話實說:「楚怒昂賽大師施法失敗,嘔血,正在搶救。」
「……」蘇雲愣住了。
在他的想像中,驅使蠱蟲的,都是從前苗疆的那些人。後來歷朝歷代都大肆打壓,當做是邪門外道,所以在國內沒什麼傳承,反倒是在南洋那面興旺起來。
王家的老先生油盡燈枯,或許有什麼邪門外道能奪人陽壽,為王老先生續命?這是蘇雲的想法。
但他看過幾本古代的醫書,上面都寫着這麼做事後反噬會很重。
無論怎樣,驅使蠱蟲的蠱師,頂多也就是看不好病。把自己看的嘔血?這特麼是什麼事兒!
王楠苦笑。
「楚怒昂賽大師有自己的苦處,據說他們門派傳承,是要用心頭熱血飼養一種蠱蟲,威力無邊。」王楠道:「但只能飼養二十年,到日子,就要換下一任掌門用心血飼養。」
好詭異,蘇雲沒說話,身體微寒。
自古以來,養蠱這種事情就偏向於邪術。雖然知道王楠說的有可能是以訛傳訛,但聽起來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嘔血,搶救了麼?還是用蠱蟲來治的?」蘇雲問到。
王楠見蘇雲好奇,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正在國立醫院,所以直接送去搶救。據說是大師診斷是肝硬化、門脈高壓伴有大量腹水。」
「……」蘇雲怔了一下。
「鄭老闆和您的科研,就是今年獲得諾獎推薦的項目,就是治療門脈高壓的吧。」王楠問到。
蘇雲點了點頭,這種畫風,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啊。
按照正常的猜測,用心頭的鮮血飼養蠱蟲,最後成熟後破體而出……有點像是異形。
怎麼也不會出現門脈高壓不是。
蘇雲額前黑髮輕飄飄的動了起來,他瞬間想到,也有可能是類似於肝包蟲的那種蠱蟲,把肝臟的血管堵塞,像是肝硬化一樣。
很久以前,血吸蟲病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