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我們預約過。」一個人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老闆,他們來了。」蘇雲回頭看鄭仁,「讓他們上來麼?」
「沒想到是來家裏。」鄭仁猶豫了一下,道:「上來吧。」
說着,他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口,和謝伊人、常悅說到:「有個卟啉症的患者可能要來家裏坐一下。」
「好呀。」謝伊人在忙,她似乎根本沒想鄭仁話裏面的意思。
「是那種牙齒尖尖,臉上又水泡和疤痕的患者麼?我沒見過,能見一次加深一下印象是最好的。」常悅幫着忙碌着,很隨意的回答。
鄭仁沒想到她們是這麼想的,學醫的女孩就是不一樣,膽子都賊大。
但提醒一下就是了,只要不被嚇到,在國內的話鄭仁並不擔心這些人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知道多少國安盯着他們。
蘇雲那面已經打開門,鄭仁站到門口,問:「他們應該是哪裏人?」
「我感覺說話的尾音,像是日耳曼語系,有可能是荷蘭話。」蘇雲道:「你會?」
「略懂。」
蘇雲聳肩,真不知道自家老闆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多語言。
難道這也是一種天賦?
或許吧。
電梯傳來叮的一聲響,幾個人走下電梯。
「鄭醫生,您好。」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西裝革履,一頭金色頭髮,打理的很得體。
看樣子,是日耳曼人種。
鄭仁笑了笑,看着他身後的那個穿着黑色衣服,還帶着罩帽的人,心中滿滿的警惕。
「您好。」鄭仁伸出手,假裝認識。
「我們前幾天通過……」剛說到這裏,廚房傳來「刺啦」一聲,一股子濃郁的蒜香味飄了出來。
門口的兩個外國人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用身體擋在身後那人前面。
「該死……」一身黑色衣服,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人罵了一句。
是荷蘭語,鄭仁聽的很清楚。
難道吸血鬼怕大蒜的事情……不對,卟啉症患者也害怕蒜裏面的含硫有機化合物——s-烯丙基半胱氨酸硫氧化合物以及蒜氨酸、γ-穀氨酰胺半胱氨酸。
忘記蒜香魚這茬了,滿腦子想的都是……
蒜香味道飄散,只是一瞬間,兩名西裝男身後的黑衣人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而且他用手捂住肚子。
「蘇雲,叫電梯!」鄭仁衝出去,微微一動,閃躲開兩名西裝男的阻攔,輔助黑衣男子,用帶着鹿特丹口音的荷蘭語說到:「放輕鬆,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蘇雲怔了一下,但隨即也衝出去,趁着電梯還沒被人要走,按住按鍵。
鄭仁扶着黑衣人進了電梯,看兩個黑衣人也跟進來,沉聲道:「車上有氧氣麼?」
「有血,輸血……」黑衣男子說完,身體不斷抽搐,隨後捂着肚子劇烈的咳嗽。
他很辛苦,捂着肚子咳嗽,像極了要腹瀉卻又咳嗽的人。那種糾結,那種無助,像是蒜香魚的味道一樣,洋溢出來。
蘇雲看着黑衣人,覺得有些荒謬的好笑。見了面連句話都沒說,難道就要直接暈死過去?
和他這種出場自帶背景音樂的架勢很不相符。
咳嗽的越來越劇烈,黑衣人捂着肚子,張大嘴努力呼吸着。
而他的系統面板顏色赤紅,上面很多診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急性間歇性卟啉症。
還有一個診斷,系統用另外一種古怪的文字表明,鄭仁卻看不懂。
鄭仁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蘇雲,叫120!」鄭仁道。
「鄭醫生,不要。」一個隨從馬上說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