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樹下,站着一個白衣和尚,那和尚二十七八歲,是個俊俏和尚,手裏還牽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
一大一小兩個和尚眼巴巴地看着沈珞言手中烤得金黃的燒雞,一副食指大動的樣子。
這不正是明心和尚和空空小沙彌嗎?
空空道「女施主姐姐,你烤的東西真香!」
沈珞言笑道「還更好吃呢,你想不想吃!」
「想!」
當着主持的面,誘拐小沙彌吃肉,沈珞言絕對是第一個。
不過,這住持親手把一隻野兔扔在沈珞言的面前,那誘拐小和尚吃肉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沈珞言把山雞遞給空空,空空大喜,立刻接了過去,撕下一半拿給明心,自己抱着另一邊就啃,一邊啃還一邊道「師叔祖說嘴裏淡出鳥來了,要帶小和尚打打牙祭!」
沈珞言「……」
她面前兩個,是假和尚吧?
明心乾笑一聲,道「小孩子別瞎說話,有得吃趕緊吃,一會兒沒吃的了。」說着,拿起手中的半隻雞也咬了一大口,吃得滿嘴流油。
沈珞言無語地道「明心大師,不知道讓京城中人看見這樣的你,還有沒有人給慶安寺供奉香火?」
明心道「好吃!」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施主,你太着相了!」
沈珞言「……」
這和尚,當着她的面吃雞,還說她太着相。
她漫不經心地道「你們寺里的圓葉和尚還好吧?」
明心一怔,嘴裏含着一口肉,道「你說圓葉師叔?他不住寺里啊!再說,你怎麼可能認識他?」
沈珞言心中一跳,真有這個人?是明心的師叔?她繼續閒聊般地道「前些日子還見了,那和尚七十多了,長須拂胸,眼角的皺紋能夾死幾隻蚊子,竟然是你師叔,我還以為是你師叔祖呢!」
明心邊吃邊道「哦,你還真見過,他就長成那個鬼樣!他年紀是大一點,不過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他呀,六根不淨,五蘊不空,一點不像出家人,哪像和尚我,慈眉善目,慈悲為懷?」
空空在一邊道「師叔祖,你好像是在罵人!」
明心伸出油手在他的光頭上一摸,道「空空錯了,師叔祖明明是在罵狗。你還小,分不清,所以還是多聽少說,知道嗎?」
空空懵懂地道「哦!」低下頭繼續啃雞!
沈珞言「……」
她看了明心好幾眼,那個當初主講佛法的白衣和尚,好像自帶光環,身上似有佛光,一派世外高僧的模樣,讓人不敢輕視他的年輕。
可是現在面前這個,不會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吧?
還是明心被奪舍了?
明心瞥他一眼,一改剛才的大口狼吞虎咽,開始優雅吃雞,道「你太着相了。和尚我跟你不一樣,和尚有千面,你見到的不過一兩面而已,別大驚小怪!哎,你烤的雞很好吃啊,這隻和尚也要了,和尚一會兒賠你四隻,好不好?」
沈珞言覺得面前的一切真是詭異,她繼續裝着漫不經心地問道「襄之命格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襄命為什麼要破解?」明心手中拿着一隻雞腿,咬了一口,隨口道「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他突地瞭然地擠了擠眼睛,道「是不是那幾個皇子開始糾纏你了?」
沈珞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端木景澄說的竟然是真的?
沈珞言還是不死心,又問一句「襄之命格有何依據,這世上有襄之命格的人多嗎?」
明心吃人嘴軟,知無不言,看她一眼,一副你真是見識太少的眼神,鄙夷地道「要是多,那豈不就是爛大街了嗎?襄之命格,除了出生的時辰特殊,還需滿足金木水火土五個條件。金裂木焚水困火浴土存。兩世一心,鳳凰涅槃,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