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即止,弗朗茨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資本家們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他們還沒有在政府中佔據主導地位,所擁有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站在弗朗茨的位置上,提出疑問可以,要他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去衝鋒陷陣,和資產階級硬抗還是算了吧!
這個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弗朗茨已經決定交給貴族階級保守派了,梅特涅首相就是人選之一。
或許有一天,資本家們在要求開放選舉權,實施憲政,解放農奴;貴族老爺則要求制定勞工保護法,保障工人階級的權益了。
不過,等這兩幫人把口號喊出來過後,奧地利民眾大概就要傻眼了。
這也是奧地利的實際情況決定的,貴族還停留在封建階級,和資本家們是天然上的利益衝突,雙方還沒有來得及合流。
要是等到了20世紀初,貴族和資本家們結成了利益集團,那就真的是除了推倒重建外,再沒有辦法了靠政治手段搞定了。
除了在梅特涅面前煽風點火外,弗朗茨還有其它的準備,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話,就能夠打動梅特涅這個老狐狸。
不要看他們的關係很好,可在政治上,大家從來都是不看交情的。
在閒聊的同時,弗朗茨還拿到了開辦報紙的資格,在1848年3月革命前,奧地利帝國都是實行的書報檢查制度。
截止到1848年3月維也納大革命前,奧地利全國一共擁有79種報紙。這是報紙,不是報社!
考慮到一家報社可以同時發行幾份報紙,那麼報社的數量只會更少。
看看這一組數據,就知道在這個年代,想要辦報紙是多麼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對弗朗茨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對書報管制那是為了遏制革命思想的傳播,誰都可能支持革命黨,唯獨他這個皇位繼承人,不可能支持革命黨革自己的命。
弗朗茨還是非常有道德修養的,急民眾之所急,憂民眾之所憂,所以他的報紙名字就叫《我們要麵包,我們要奶酪》。
這家報紙的定義,也和名字完全一樣,為了報社的安全,他決定要把報社放在警察局門口。
這個年代開報社也非常的麻煩,就算是弗朗茨可以省略最繁瑣的手續,但是人工、場地總是需要自己找的。
最重要的還是報社編輯和記者,這些人必須要有熱血,敢於直面這個殘酷的社會,同樣又不能太熱血,連吃誰的飯都忘了。
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這句話還是非常有道理的,19世紀中期奧地利也湧現出了大量的文人墨客,這些人有的堅持創作,有的中途改道跑去玩了政治。
不管怎麼說,筆桿子們宣傳的功力不是貴族能夠比擬的。
比如說那位律師出身的匈牙利政治家科蘇特,就是一位宣傳強人,1847年拉開了匈牙利獨立的序幕,還一度成為了匈牙利共和國的元首。
當然了,他也具備文人的通病是一位理想主義者,制定的計劃往往脫離了實際情況,起義自然是被鎮壓了。
弗朗茨對科蘇特沒有興趣,就算宣傳能力再強,也架不住他是一位極端民族主義者。
雙方在天然上就是對立的,當然了如果想要收買的話,也未必不能夠成功,只不過弗朗茨沒有這個興趣。
在他的用人觀念里,忠誠的重要性要遠遠超過能力,最低的用人底線,也必須要保證不是敵人。
沉思了片刻功夫後,弗朗茨在紙片上寫了幾個名字,然後吩咐道:「勞爾,派人查一下名單上面的這幾個人,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以報社的名義給他們寄一封邀請函!」
「是,大公!」隨從勞爾連忙說道
這個年代想要招人可不容易,大學還是象牙塔,裏面沒有普通人,身份最低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