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羅根本沒來得及叫住武羅,也不敢大聲喊,就在人家營地不遠的小樹林,放屁聲大了都能被發現。
於是,只能眼睜睜看着武羅鑽出小樹林。
只見這貨鑽出小樹林,用手遮住眼眶,似乎是閒陽光晃眼。
然後轉個身,一隻手掀開皮裙,在樹根上呲了一泡尿,這才一抖後背,轉身形,真吊兒郎當的朝着共工大營方向走去。
他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着,那些忙碌幹活的人,根本都不抬頭看他。
這倒是不奇怪,干粗活重活的,都是戰奴,他們可沒膽子到處亂看。
武羅晃蕩盪在水邊撿了一塊大石頭,最起碼有百十多斤重,用一隻手臂橫着,抗在肩上,感覺了一下,有點偏墜,急忙蹲下去又撿起來一塊大石頭。
兩塊大石頭怕不是有二百多斤,但是在武羅手裏,就和拿着倆泡沫似的,輕飄飄毫不費力。
這倒也好,倆石頭直接把他臉都遮住了,就在眼前留出一線縫隙來。
他扛着石頭,走得不快不慢,跟在人群里,還能有閒心管閒事,比如前面那哥們兒餓的瘦了,跨不住皮裙,漏了半邊屁股,他也能提醒一嘴,讓人把褲子提起來。
那狀態,就和到了自己家沒啥區別。
飛羅目瞪口呆的看着武羅無驚無險的,有說有笑的就進了共工營地,就和武羅這夯貨一開始說的一樣,走進去就行了。
武羅是大智若愚嗎?
很顯然不是的。
這貨真的是沒想那麼多,綁架不就是走進去,抓人,再跑出來的過程嗎!
至於弄倆石頭扛着,那不是為了擋住臉,而真的是因為扛着一個偏綴,走路不得勁。
提醒人家漏屁股,也不是為了麻痹周圍監工的人,而是真的好心提醒。
於是乎,武羅鑑證了傻人有傻福的真理,運氣才是真實力的道理。
他把兩塊大石頭壓在共工大帳的木樁底下,怕不結實,還用腳踹了兩下,壓實了。
共工的戰奴比較多,這貨喜歡到處燒殺搶掠,所以底下戰奴時常增加更換。
監工都是部眾之人,戰奴只是畜生,他們自然也懶得把這些戰奴的模樣記清楚。
於是,也就成就了武羅的a計劃,也稱簡單計劃。
甚至,監工看到武羅在那認真的用石頭壓木樁,還很高興的點了點頭,對着武羅喊道:
「小子,幹得不錯,今夜給你加一碗骨頭湯。」
武羅也不應聲,回頭看着監工咧嘴呵呵傻笑。
長得本來就傻乎乎的難看,再故意傻笑,那就沒治了。
那監工看到武羅這喜慶的臉,莫名心情好,終於看到一個比自己還難看的人。
於是愈加覺得順眼。
「那誰,你和他把這面石板抬到大覡賬內做酒桌。」
武羅急忙聽話的跑過去,看了一眼那石板,撇撇嘴,道:
「哎,用不着他,我自己來!」
那監工一臉不信,道:
「你自己?這石板差不多三人重,你自己要是搬得動,我晚上除了給你一碗骨頭湯,還給你加一塊精肉吃。」
武羅炸了炸膀子,也沒搭話,繞着石板轉了半圈,找好下手的地方。
他不回話,原因很簡單。
「勞資是誰啊?還要吃你一塊肉,勞資吃的,那是聖的手藝!哼!」
有脾氣。
武羅找好了下手之處,就見他一蹲身,雙手搭住石板,肚皮一鼓,兩腮也跟着鼓圓,嘴巴緊閉,鼻翼一縮,把氣憋住了。
隨後,就見他一挺腰,石板就被他舉在頭頂,然後步伐穩健的朝着共工的大帳走進去。
那監工再後面罵道:
「這小子,好大的力氣,得空我告訴大覡你這把子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