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來不是什麼好詞,這兩個字一出,往往就沒有好事。
「士農工商,最早提出這個概念的時候未必是說天下人按照這個規律來排個高低幾等,但,隨着時間的發展,慢慢的漸漸就形成了這麼一個概念,商雖未必最低,但,士確實高人一等。」
「這一點,我想不承認都不行。」
「不過……」
「你知道的太多了!」
話音未落,王軒忽然閃身到了那剛剛一身正氣的中年人面前,手在胸前一抽,一道寒光閃過,在看時,王軒已經閃身回到的原來的位置,而那中間人,驚恐的眼睛瞪着王軒,脖子上一絲淡淡的血線在逐漸變大。
屍身搖晃了一下,在其他家主驚恐的目光中,先是人頭從頭上滾落在地,伴隨着沖天而起的血柱,屍身也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啊!」
一陣驚叫響起,人群猛地散開,看着剛剛那還言辭激烈慷慨激昂的中年人此刻人首分離,一時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怎麼敢?
他怎麼就敢!
很多時候,讓所有人都懼怕你的方法不在於你殺了多少人,而是——你殺的是誰!
「王軒,你竟敢行兇殺人!」蘇禮伸手指着王軒,也不知是驚恐還是氣的,渾身不停地顫抖起來。
「去你媽的!」王軒回手一大巴掌就扇了過去,堂堂的魏郡太守被他整個人都扇的飛在半空,牙齒混合着血水噴出去好遠!
「臥槽,你血口噴人!」王軒側身閃過那口血水,目光如鷹隼一般在所有人臉上掃過,「誰看到我殺人了!」
王軒眼神一厲,對着段家主喝道:「你們看到我殺人了麼!」
唰,段家主雙腿發顫,連忙轉過身去,顯然一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你們誰看到我殺人了!」王軒嘲諷地看着這些世家家主,隨手指了指地上的無頭屍體,「就像他說的,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同樣一件事情,得到的結果也是不同的,我是什麼身份,玄德公麾下第一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能耐我何!」
「在我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哦,對了。」王軒好像忽然想到什麼,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這人是誰?」
「……」
一群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相顧無言,能說什麼,方家家主死的不明不白,人家連是誰都不知道。
「算了,無所謂了,愛誰誰都一樣。」王軒不在乎地甩了甩手,「我殺人從來不看對方身份地位,反正沒我高!」
「告訴他們家,人是我王軒殺的,想來報仇就要抓緊時間,當然,出手之前要做好萬全準備,我若沒事,那他們整個家族就完了,我這人善良,最看不得別人骨肉分離,會送他們全家人下去團聚的。」
「好了,這事就過去。」
「知道我為什麼殺了他麼!」王軒也不等這些人回答,便直接開口說道:「因為他說的很對,這給我製造了一個麻煩,而我這人,其實不善於解決麻煩。」
「但,我特別善於解決製造麻煩的人!」
「現在人死了,這個麻煩事也就過去了,你們說那?」
一群人看着王軒的眼神里滿是憤怒的火光,可真讓他們跟王軒對着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別說想着殺了王軒了,便是當面反駁幾句都沒有這門心思,說到底,方家最多跟他們有些姻親關係,算是守望相助罷了。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僅僅憑藉這種關係就像讓他們出頭,那是痴心妄想了。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同意了,看來我們達成了第一個讓雙方滿意的協議。」
王軒從胸前一掏,手中提溜出來一個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