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嶺,本來就滲人,此刻再加上老鴉嘎嘎的叫個不停,更是陰森恐怖得很。
「是誰叫你來的?」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吐着血,指着對方憤怒的質問道。
「一個死人,告訴你又有什麼?怪就怪你小子不識相,搶了別人的『東西』。」
答話的是一個面相凶厲,身強體壯,緊身衣褲的粗糙漢子。
「胡說!
我葉滄海雖說窮,但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就更別說行那搶劫財物的苟且事了?」
書生氣得怒目圓瞪,雙手顫抖,不過,手卻是緊緊的拽着插進自己肚子的刀,那一身洗得發白的布衣都給染成紅衣了。
他知道,這刀一旦抽出,就是自己斃命之時。不過,他不甘心,想死個明白。
「呸!書讀得多有用嗎?還不是呆子一個。爺告訴你,不是『財物』,是烏紗帽懂嗎?真是頭豬!」漢子一臉不屑的罵道,抓着短刀的手在這一刻鬆開了。
「卟哧!」
漢子怎麼也沒料到,書生突然抽出了肚子裏的刀一個神反轉,狠狠的捅進了漢子肚皮。
「殺鍛體三重境惡人一個,獎宿主鍛體一重境功力。」
咔咔……
好像古老的機械鍵盤在打字,那個什麼的『懲惡揚善中大獎系統』響起了。
葉滄海發現,一道青光衝進自己體內,骨骼一聲爆響,突然間吃了大力丸似的精神百倍。
他沒絲毫猶豫,一把按住壯漢,問道,「說!是誰叫你來殺我的?」
「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這頭豬!」壯漢狂笑着噴出了最後一口血,頭一歪,一臉狠勁的掛了。
葉滄海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還真它嗎得倒霉透了,本來在地球上喝着金牌馬嗲利,開着法拉利帶着清純蘿莉妹正兜風。
誰能料想到居然碰到了警察抓殺人犯,一時腦蟲上涌,正義感爆棚,開車狠撞了上去。
結果,魂穿了。
魂穿了也不打緊,要是穿到一個王爺身上也能快活一世的。
可是特別的悲劇!
居然穿到一個窮書生身上,這傢伙也叫葉滄海,海神國海州省東陽府青木縣人氏,不過,還好剛中了個『舉人』。
本應該高興才是,只不過家徒四壁,聽忠僕李木說是當年父親在省城為自己訂了一門親事。
於是,葉滄海厚着臉皮到未婚妻寧彩琴家『借』到了幾百兩銀子準備打點省里的官員。
哪料到剛出寧家不久居然遭人誣陷,賠光了銀子,自然沒錢去打點省里的官員們了。
但是,葉滄海畢竟是鄉試第一名『解元』出身,不安排一個位置也太難看了,最後,倒也給安排了一個沒有品級的縣學『訓導』。
青木縣地處偏僻,山高路遠,強盜橫行,省里原來安排的『縣學教諭』朱之江一聽就嚇壞了,趕緊托關係到別的地方高就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青木縣名聲在外,在省里可是排得上號的。
別的候補舉子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八品教諭』丟了小命,自然沒人爭。
結果,倒給葉滄海撿了個便宜,回縣走馬上任。
可是晚上是娘李秀菊的生日,這些年下來,娘為了葉滄海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飽飯。自己中了舉又撈了個官,這是送給娘最好的生日禮物。
所以,葉滄海沒走官道,抄近路回家。
哪料到剛到這亂墳崗一帶居然殺出一個黑衣人一刀捅進了肚子,斷氣時剛好地球的葉滄海魂穿至此。而且,怪事還發生了。
葉滄海居然看到自己腦部飛出了一塊小玉片,而這具身體的內腰帶上掛着的一塊小玉片也飛了出來。
兩塊玉片一撞,紫氣縈繞,好像在焊結,居然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