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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這是打算幹什麼?怎麼突然把神機營調到興元府去?」
看到朱友讓從長安傳回的消息,朱溫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朝廷的意圖。
如今他跟朝廷的矛盾越來越大,但雙方都認為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消滅對方,所以都在積蓄力量。
朱溫如今四處開戰,除了可以擴大地盤之外,未嘗沒有朝廷在中間的煽風點火。
中原地區本就是四戰之地,如今宣武跟幾個藩鎮同時開戰,雖然朱溫也贊同,但一直這麼下去,以宣武幾鎮目前的實力,也有些吃力。
之前朝廷軍隊在河東大發神威,特別是那天策炮和神機炮尤為吸引人注意,這自然引起了朱溫的重視。
李克用這樣的梟雄都被朝廷鎮壓誅殺,朱溫也有一眾唇亡齒寒的感覺。
對於天策炮,他倒是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就是比較強悍的投石機而已。
投石機好弄,他也找到了一些工匠,也做出了一些投石機,雖說不如朝廷的天策炮,但在攻城上的確是利器。
他不是沒想到把禁軍裝備的天策炮弄到手,可是那麼大的東西,怎麼可能運到汴州。而且禁軍對於天策炮的看管很嚴密,若是失去一門天策炮,就連禁軍大將軍都但不起責。
還有個辦法就是從軍器監的官員手上弄到天策炮的圖紙,然後自己生產。
但兩個辦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想到這裏,他對朱友讓就有些不滿,若不是對方隔三差五都要送一兩個妙齡女子、甚至不乏番邦女子,他或許會認為對方別有異心。
相比於天策炮,朱溫對於神機炮和神策大將軍炮可就兩眼一抹黑了。
不比天策炮每支禁軍都有裝備,神機炮和神策大將軍炮只有神機營裝備,若是朱溫還見過天策炮,但對於神機炮等根本就沒見過,長啥樣都不知道,怎麼去仿造?
憑空猜?
要知道李克用就是栽在神機營的手上的,當時小皇帝身邊的主力就是神機營,能擊敗李克用數萬沙陀騎兵,這樣的存在,怎麼能不引起朱溫的重視。
此時朝廷把神機營調到興元府,自然讓朱溫很懷疑。
「回稟殿下,長安那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朝廷甚至出動了騎兵護送,閒雜人等根本無法靠近。
如今殿下和朝廷的關係也不如表面那麼和睦,對於殿下的人肯定也會嚴加防範。」敬翔說道。
「告訴友讓,必須查明朝廷調動神機營的目的。還有讓他不要吝惜錢財,若是錢財不夠,本王可以派人給他送去。但是有一點,若是帶不回本王想要的東西,休怪本王翻臉無情。」朱溫厲聲道。
「是,殿下。」
看到朱溫如此模樣,敬翔心裏也有些擔心。自家主公的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了,而且荒淫程度比以前更加誇張,這哪是做大事的人該做的事。
就在敬翔準備離去的時候,朱溫的一個親信僕人來到了其旁邊,把一封信件交給對方。
那僕人看向敬翔的眼神充滿了戒備,顯然這信上的東西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個逆子!」
朱溫拿出信紙看了一下,頓時臉色變得鐵青,便破口大罵道。
「殿下。。。。」
敬翔連忙拱手。
「你先出去!」朱溫吩咐道。
敬翔那剛到口中的話便被堵了回去,信上的東西顯然不簡單,可朱溫並不想讓他知道,起碼是暫時不想他摻和此時。
就當敬翔離去的時候,快速回身看了一眼,便發現朱溫在桌前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着什麼。
但他剛才聽到了『逆子』兩個字,顯然不會是朱友讓。
若不是朱友讓,就不知道是殿下的長子朱友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