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困他們多久?」
「十天半個月沒問題。」
「……那我們先療傷,待傷好了再出發也不遲。」
許素心估計自己兩天就能治好傷。
「少堂主,馮兄的仇不能不報!」朱鳳山緩緩道。
他想衝出去報仇,來個同歸於盡,拉兩個墊背的就足夠了,反正大仇已報,再無掛礙。
許素心緊抿紅唇,沉默半晌,嘆道:「此仇一定報,但不急在這一時!」
李道淵已經助自己脫身,不能再得寸進尺的要求他幫忙報仇。
這個仇自己親自報,不假手於人!
李澄空道:「少堂主不想讓我幫忙報仇?」
「我會親自手刃仇人。」許素心緩緩道:「只要逃得出去,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報仇的!」
李澄空搖搖頭:「那豈不讓仇人多活許久?報仇不隔夜才最痛快!」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只是無奈的安慰之語,是要忍一時不能報仇的痛苦、不能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痛恨自己的自我安慰罷了。
他知道這滋味。
如果能立刻報仇,那才是酣暢淋漓!
李澄空緩步出了小院,抱拳仰頭說道:「這位姑娘,在下與幽夜堂的許少堂主素昧平生,路上巧遇而已,她的事不關我的事。」
袁紫煙微眯清亮明眸,冷冷打量他。
李澄空道:「我是局外人,想要離開,還請高抬貴手。」
「局外人?」袁紫煙嘴角撇了撇:「你跟許素心住在一起,還能當局外人?真是無膽匪類,平時獻殷勤,大難臨頭就要拋開許素心自己逃,你這種男人最該死!」
李澄空道:「真的是巧遇。」
「信你的鬼話!」袁紫煙嬌哼:「許素心真是瞎了眼!……你就陪她一起死罷!」
李澄空皺眉:「袁姑娘,看你冰清玉潔,姿容如仙,怎如此蛇蠍心腸,非殺一個無辜之人!」
袁紫煙扭頭道:「陳大俠,殺了他罷。」
「是。」一個鬚眉皆白老者應道。
沖天氣勢中,他如弩箭射出。
李澄空退後一步,消失在他們跟前。
白眉老者在空中折回,飄落回袁紫煙身邊。
「古怪!」袁紫煙蹙眉。
李澄空目光轉向對面屋頂的二十個宗師,身形一閃消失在小院內。
下一刻,在獨孤漱溟許素心朱鳳山的目光中,他出現在了二十個宗師身後。
可偏偏二十個宗師竟沒一個發覺異樣的。
他出掌如電,雙掌幻成十道掌影,一道掌影印向一個宗師後背。
「啵啵啵啵……」十個宗師身體內部傳來小石子落深井之聲。
十道血箭在空中形成一個絢麗圖案,好像一朵玫瑰在虛空綻放。
玫瑰綻放之中,他們雙腿一軟,化為葫蘆從房頂青瓦片滾落下去。
「砰砰砰砰……」
他們像石墩子砸地。
另十個宗師臉色微變,陰沉着臉顧盼四周,把清麗絕俗的袁紫煙護在當中。
袁紫煙明眸眨兩眨,揚聲道:「好啊許素心,你還有如此高手?!」
李澄空重新站在獨孤漱溟身旁,看着十個宗師周身氣勢滔天,雙眼灼灼,小心翼翼的顧盼四周,滿意的點點頭。
萬象搬山功果然玄妙。
它不僅令自己力量暴漲,速度也跟着暴漲。
當然也有陣法對這些宗師們的削弱。
迷蹤陣的人們覺得自己還是耳清目明,與平常沒區別。
但對自己這個佈陣之人來說,迷蹤陣里的人們就是蒙了眼睛塞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