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一戰成名,至少在俞家軍內,哪個老兵人看到他、聽到他的名字,不豎起個大拇指?
一人破城,一人獨戰千軍,還足足拖住了數十個呼吸。
這是何等勇武?
這是何等霸氣?
這是何等猛男?
尤其血戰到清晨的時候,他們才看到一身夜行服的趙青蟬,胸口、後背插了足足十幾根箭矢。
嘖嘖。
俞家軍要不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估計都要喊愛了愛了!
此時。
俞家軍正在對倭寇的山寨進行大清掃,該拿的拿走,該搬得搬走,一個銅子都不帶放過。
隨後控制火勢,將其一舉燒光,防止此處成為其他倭寇的據點。
而山下的大帳內,一眾武將則在喝酒吃肉,提前開一個慶功宴。
某些傢伙發現趙青蟬穿着內甲,不曾真正受傷,便不斷進行灌酒,似乎想圖謀不軌。
可架不住趙青蟬練了幾年的酒,如今已經有『海量』的程度,看眼前想灌倒他的傢伙,基本上都躺桌子底下了。
趙青蟬端着裝滿酒水的碗,一口飲盡,心中暗道:「酒量練對了,否則就我這顏值,隔天沒準真要屁股痛。」
而俞大猷也是越看他越順眼,他看到趙青蟬獨飲獨醉,便敬了一碗,大笑說道:「長卿啊,我感覺你年紀輕輕,武功卓絕,不僅擅長符籙之術,又有勇有謀,何不真正的加入我俞家軍。」
孫玉龍豎着耳朵聽着,他喝了一碗酒水,心中倒沒什麼雜念了。
因為在他眼裏,徐長卿這種人,無論在哪裏都能出人頭地,就算真的加入俞家軍,通過軍功成為副將,乃至壓自己一頭,他也是心服口服。
趙青蟬看着俞大猷的熱烈邀請,這還能用碗?
當即就拿起一壇酒,咕咚咕咚的全部灌入肚子裏,隨後才臉色發紅,暈乎乎的趴在桌子上說道:「不,不是我不想啊,我還要繼承我徐家的基業啊……」
「咕。」
一個飽嗝打出,趙青蟬徹底閉上了眼睛,再也沒睜開過。
俞大猷長嘆一口氣,碗裏的酒水也不是個滋味。
孫玉龍也輕聲道:「徐長卿志不在此,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此人心底不說善良,卻也不是為非作歹之人,他來福州城似乎有些打算,卻與我等無關。」
「他的武功境界,日日攀升,未來有着成為宗師之姿,若是與他交好,對於我俞家軍,沒準有不小的好處。」
俞大猷將碗中酒水飲進,苦笑道:「我又如何不知,就是感覺可惜,他若入我軍,等本將告老還鄉之時,我必定盡全力將他推上我的位置,讓俞家軍變成他的徐家軍又有何不可?」
「人稱倭寇畏我如虎?」
「可本將已經老了,我還能打多少年?」
孫玉龍聽到這一番話,心中有些感慨,也萬萬沒想到俞大猷能有此等想法。
他心中自然有一些羨慕和嫉妒,可更多的還是佩服。
尤其此人真的志不在此,他心中的嫉妒也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對俞大猷有心無力的不甘,感到惋惜罷了。
……………
次日。
趙青蟬頭昏腦漲的醒來,他本來沒睡着,只是借着酒勁裝睡罷了。
可聽到俞大猷那一番話,要說心中沒有一些感動,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
俞大猷並非後繼無人,戚繼光用不了幾年就會過來。
那時候。
他們更被稱之為『俞龍戚虎』。
至少在未來的那個時代。
大明朝的倭寇還翻不起天。
他洗漱一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