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軍士長,是怎麼回事,連你也認為要裁撤我的隊伍嗎……你要給我個說法。」索倫和路德斯,以及能源處的官員前來施壓離開後,荷馬還留在這個小隊,在堡壘的環形露台上,兩個男人抽着煙,荷馬的風衣在身後剌剌作響,顧曉北嘴巴上的紅色煙頭在茲茲迅速蔓延燃燒煙絲中向後飛退。
荷馬轉過頭來,「一等軍士長?你從來不以職務來稱呼我,怎麼,現在也開始見外了?」
「當初有人要整我離團,是你力保把我留在了小隊,我很感激,但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和步兵小隊精銳的裝備對抗……我的小隊從不打這種硬仗」顧曉北道,「不是因為無法戰勝,而是這種對抗根本不符合快反小隊的精神,根本無意義。我們在戰場裏,從來就不是和人正面爭奪陣地,那是對我士兵生命尊嚴的侮辱」
「不要說這種話啊要知道……騎士團縮減演習規模,這是大勢所趨,還有十六個小隊如你們一樣在進行兩兩對抗淘汰……你們並不是其中的唯一。」
「但這明顯是針對……你還沒有正面回應我,騎士團高層,是否已經有提出裁撤我小隊的計劃?」顧小北盯着他的眼睛。
荷馬淡淡道,「別人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爭取。如果凡事不能奮而爭之,又如何表現自己的價值?這番話不光是對你的小隊說的,還是我對你所說的。」
看着永遠是這樣平淡的荷馬。顧曉北道,「你這番話里已經透露了很多內容……我知道你出面力保,在這上面為我們擔了很多……」
荷馬朝他看了一眼,丟下了煙頭,轉過身去,長風衣的拖曳在他身後鼓盪,「要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就去證明相反如果你們能以快反小隊的編制裝備,打敗一個步兵小隊,那麼也反過來證明了,你們憑什麼該是淘汰的那一幫人?這次會有一些人來觀摩,至少有我,給我們證明,給騎士團證明,快反小隊也能正面打敗一支步兵吧」
顧曉北知道騎士團內部的傾軋,自然激烈異常,而眼前這個晨鋒營營長,出面擋住了很大的風雨。
「對了……那個青年,是叫林海吧。」定住腳步,荷馬微微側頭,「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議長殺手」?」
顧曉北點了點頭。
「是個好苗子,好好引導下去,未來或許有不錯發展」頓了頓,荷馬又道,「或許在騎士團新年誓師宴上面,我能看到你領着他前來,那就打了很多人的臉。」
新年誓師宴。既然是誓師宴,意味着為來年的征戰誓師。而帝國目前擔任和王下爾德作戰的是兩大艦隊上將,和江上哲無關,所以誓師宴自然也就是為來年的「使命行動」全騎士團演訓丨誓師。
而有資格參與的,自然是會參加演習的單位。
荷馬這番話的寓意,不言而喻。
等到荷馬離開,顧曉北還在原處思忖。
這番話里透露的信息,實在是太深遠了。是否意味着他們小隊如今要面臨和步兵隊的正面對抗彼此淘汰……似乎也是因為林海?
顧曉北明白,林海在米蘭星的作為,「議長殺手」的稱號,讓他在帝國觸動了很多敵人,所以這些敵人或明或暗,掀起了波瀾,前有翎衛勾結教官的刺殺,後有如今路德斯的找茬,這些波瀾,還直接波及到了收納林海的快反小隊的安危。
顧曉北莫名從心底爆發出怒氣。這些只會玩弄陰謀手段該死的傢伙他是騎士團士官,他是帝國軍人,他決不允許那些骯髒的惡意陰謀,玷污騎士團伸手進他的快反小隊來既然你們要給我壓力,既然你們要一次一次施展打擊……那麼就如荷馬所言的那樣,我們就去擊碎你們這種骯髒的,可惡的手段
騎士團「十騎士碑文」上有句銘言。
「如獅子般稱雄一日,勝過若綿羊苟活百年」
這場突如其來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