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黨務處,張天浩到了站里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而站里的人都已經在等着他,甚至都已經坐到了會議室里。
唯二的是康子華和徐鑰前還沒有到來,很可能是在陪着南京來的客人。
「對了,安琪,南京的人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晚上到的,我們安排在和平飯店的客房之中。」安琪小聲地跟張天浩說了一聲,然後還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張天浩。
「張科長,你不是出去的嗎?什麼時候到家的!」
「呵呵,安科長不知道嗎?」張天浩小聲地笑着說道,然後又打量了下四周其他人的表情,都是有些疑惑,唯二隻有董必其和汪書香,表情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來兩人知道他一直呆在北平的事情了,張天浩心裏也不由得一陣暗笑。
「我上一次出去,第二天便回來了,一直住在和平飯店,住得有些發膩了,不想再住,便回家了,怎麼了?我還以為你知道我的事情呢,看來你不我,我有點兒傷心了。」
「呸,張科長,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把你拋棄了一樣。」
只是說完,其他人頓時有些差點兒憋不住了,畢竟這話的歧義太大了。
而安琪也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也不由得一瞪張天浩,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絕對會把張天浩身上挖出一大塊來肉。
「嘿嘿!」
張天浩也乾笑兩聲,然後又裝着一本正經的樣子,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筆和筆記本。
隨着張天浩的到來,康子華的秘書也很快進入康子華的辦公室去請康子華以及南京派過來的特使。
只是當張天浩看到最先走來的人之時,也是一愣,畢竟這個人太熟悉了,這裏的不少人受過他的詢問,甚至關押。
這個人便是去年過來的特派員金銘,幾乎所有人都記憶猶新,受過他的刁難,當然,後來的人是沒有這種的待遇。
「全體起立,特派員駕到,敬禮!」
邊上的一個士官在金銘進入會議室的時候,便是一聲大喊,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甚至行了一禮。
「大家請坐吧,這裏可有不少我的老朋友!」金銘直到主位上坐下來,而徐鑰前和康子華兩人直接坐在兩邊,聽着金銘講話。
「大家作為黨國的精英,作為黨國的末來和希望,作為黨國的人才,理應精誠團結,一致對外,而不是我們自己搞內鬥,更不能做事沒有任何的章法,否則黨國還是黨國嗎,這不是亂彈琴嗎?」
「黨國把你們派到這裏來,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黨國的利益,可是你們看看你們站里,什麼事情都來了,頂撞上司的,胡亂抓人的,與幫派鬥毆,甚至與黑幫一樣,相互之間不死不休的,你們告訴我,這像什麼,今天我來,便是要扭亂一下這樣的風氣。」
….「打擊報復,私下裏還要對同事不信任,隨意的監視,這是什麼行為,是誰給我們的權利,如此不團結一心,你們還能做事情,你們還知道頭上的烏沙帽嗎,對得起委座的信任和處長的栽培嗎?」
金銘直接一通下來,幾乎是各打五十大板,這對於康子華來說,這是打臉,而且是打得啪啪作響的那種。
他進來的時候,臉色便不好看,現在在屬下面前,臉更黑了。
特別是看着張天浩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現在才二十三歲,這比他想像的還要年輕得太多了。最主要的是張天浩一臉雲淡風輕的,這給他更大的打擊。
「現在我宣佈一下處罰決定,張天浩頂撞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