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恆之,現在的你可是名滿天下,都快忘了老朋友了!」
在看到沈鈺的時候,楊立信還有些不敢認。畢竟現在人家已經是名滿天下,不可同日而語,怎麼回來自己這個小破地方。
可仔細辨認過後發現就是這小子,雖然現在的氣質看起來與當年天差地別,但那長相還是很好認的。
不過,沈鈺認出對方來就有些費勁了。在他的印象中,楊立信當年又黑又胖,簡直就是個小黑胖子。
可現在不僅白了,也瘦了太多,而且氣質上面更是大為不同。
以前的楊立信處處都有些不自信,平日裏也有些畏畏縮縮,現在自信且帶着幾絲霸道,與之前相比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楊立信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風流倜儻,走在大街上保准能夠迷倒一群中年婦女。
當年京城的時候,因為兩人的字有些相近,加上都是寒門子弟,之後更是聊的投機,所以惺惺相惜。
在科舉之前兩人相互扶持,住同一間小破房子,食物也是分着吃,關係可謂是相交莫逆。
之後,兩人同時高中,只不過之後兩人就被派往了一南一北兩處地方,自此聯繫就慢慢少了。
況且,那是前身的記憶,沈鈺也很難感同身受。
他來的時候,前身已經在百安縣當縣令了。過往的種種,對他而言就好像是一場影視劇,是一場場的回放。
所以在見到楊立信的那一刻,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沒認出來。
「恆之,沒想到你竟然能來我這裏,真令我小小的鷺江城蓬蓽生輝啊,快與我回去,我好盡地主之誼!」
「先不急,我先進去看看!」沖楊立信擺了擺手,沈鈺隨後大步走入那處宅院所在,楊立信也在旁邊跟了上去。
「恆之,你剛剛說裏面的人不是婦人殺的,是依據什麼?」
「裏面的人是精氣被奪,精神潰散而亡,不信你可以讓仵作去查,保證驗不出任何的傷勢。」
「不必了,既然是恆之你說的,那一定是這樣!」跟着沈鈺快步走了進去,看着裏面的慘狀,楊立信也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些一個個表情猙獰痛苦,顯然死前經受了一定程度的折磨。若是僅僅是大人被殺也就罷了,竟然連小孩子都沒有放過。
可見行兇作惡之人,定然是窮凶極惡之徒。可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勘探案發現場非他的強項,只能看着沈鈺的動作。
走入宅院之後,雖然剛剛自己的超強感知已經將裏面的情況完全探查了一遍,但沈鈺還是一個個又檢查了一遍。
「恆之!」走上前,楊立信小聲的問道「怎麼樣?可有收穫?」
「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蠱!」稍一會兒的功夫,沈鈺就已經做出了判斷。
「有人在他們身上下了蠱蟲,等這些蠱蟲長大之後就會吸取掉他們體內的精氣神,而後破體而出!」
「而吸納的這股精氣神會被蠱蟲會飛到原主人那邊,被原主人吸食掉,從而成為他們不斷成長的養料。」
「混賬,這群江湖草莽是越來越過分了,連這樣的招數都想的出來!」看着滿院子的死屍,楊立信怒不可遏。
一家人一個都沒有逃過,顯然是早就讓人給盯上了,而且時間絕對是在那個奶媽來之前,不然那個奶媽也不會倖免於難。
谷丕/span> 自己治下出現這等事,自己也是難辭其咎!
看着楊立信暴躁的模樣,沈鈺不由問了一句「怎麼,最近縣裏不太平?」
「是,其實說來慚愧!」在自己曾經的老友面前,有些話他是不想說的,容易丟面子。
可是治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未必能搞得定,不如向這位老友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