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認床這種習慣,非是特別親密的枕邊人
絕對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不成?
花姬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沐郎應該不會是那種人,哪怕在自己之前不慎與她有過親密的接觸,以沐郎的為人絕不會在這事上瞞着自己。
如此說來,那就是這女人在唬自己?
其實秦媚雖然面上看上去淡定無比。
但是心裏還是忐忑的很。
因為她不確定眼前的女子與沐公子到底是何種關係?
所以想要旁敲側擊的隨口一提看看她的反應。
而且自己也沒有說錯,沐公子確實認床。
隔三差五便去自己的小屋裏睡上一覺,這不是認床是什麼?
心中雖是起伏不定,不過花姬臉上還是帶着那落落大方女主人的笑容與秦媚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
「秦掌柜年長花姬不少,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喊花姬一聲妹妹即可。」
「沐郎這段時間一直承蒙秦掌柜的照顧,妹妹一直沒有來得及感謝姐姐呢。」
這兩句話可是直接將秦媚架在了一個長輩的身份之上。
秦媚本就對於自己的年齡很是介懷,聽着這軟刀子的話語,心裏自然是極為不舒服。
剛要回話,這時裏屋響起了動靜。
沐長卿醒了。
秦媚剛要抬腳,花姬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
取過外衣披在沐長卿的身上,花姬眉眼細膩的笑着。
「怎麼不多睡一會?」
攙着他倚靠在床榻一側,花姬柔聲道。
「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而且在夢中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於是便醒了過來。」
將身邊的玉手握在手裏,沐長卿在花姬的額頭吻了一下,接着關切道。
「你剛剛破身,身體不適,怎麼還做這些事情,等我醒來再做飯好了。」
聽了這話,花姬又想起了那白日宣淫的荒唐畫面,小臉刷的一下泛紅,囁嚅着嘴唇想要說幾句貼幾的話,話還沒蹦出牙關,屋外便響起一陣桌椅碰撞的響聲,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誰在外面?」
眉頭猛的一皺,沐長卿作勢便要起身。
花姬則是幽幽嘆了一聲,語氣之中有些吃味。
「是那百花閣的秦掌柜,知道沐郎你回來了,特意精心煲了雞湯遞過來。」
秦媚?
她怎麼來了?
來了怎麼不說句話就走?
後知後覺之下,沐長卿雙眼頓的一下瞪大。
難不成剛才自己與花姬的談話全被她聽了去?
所以這才選擇了離開?
這?
一時間沐長卿心中五味雜陳。
與秦媚相處的過程其實一直是很自然的,可能一開始秦媚還不時的會言語挑逗自己,不過經過幾次的相處之後,剝開那厚厚的堅強的外衣之下,沐長卿看到的是柔軟脆弱的心湖。
說對秦媚沒有好感,那未免有些過於道貌岸然,這樣一個嫵媚誘人,熟到不能再熟的女人,沐長卿自認為無法做到心如止水,而且沐長卿也相信秦媚對自己也絕對有着淺淺的情愫積澱。
不需言語,二十萬兩銀子便直接交給南營將士,甚至自己都沒有遞交什麼信物。
而這二十萬兩之中,沐長卿這些時日滿打滿算下來頂多也就十五萬兩左右。
也就是說秦媚自己掏了約莫五萬兩銀子出來。
這是多大的信任才會做到這般毫不猶豫?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發生過很多超越普通朋友關係的親密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