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長的帶領下,幾人一路向下,來到了一處位於地下的設施之中。
沈月不安地注視着這條熟悉的長廊,心中對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隱隱有了預感。
顧雲和蘭卡之間的對話她根本插不上嘴,以她基金會s級雇員的立場,更不好去阻止蘭卡自報家門。
這裏是基金會本部,攝像頭無處不在,她知道方才顧雲和蘭卡之間的談話一定也都一五一十地傳進了石會長的耳朵里。
石會長在這個節骨眼上要面見兩人,怎麼想應該都是一場鴻門宴。
「顧雲哥,要小心啊。」
沈月上前一步,在顧雲身後小聲說道。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她萬萬沒想到快快樂樂的返校之旅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收尾。
這校舍還未來得及參觀,天災派來的間諜就出現了,最令人尷尬的還是這間諜還將顧雲視作了自己的精神導師。
兩人談話時沈月就坐在一旁,從蘭卡的神態舉止,她能肯定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並不是為了策反顧雲而臨時編出來的藉口,在如此複雜的形勢下,成為天災代言人的精神導師可不是什麼好事。
甄別自然是少不了了。
可以顧雲哥這暴脾氣,要是執行部門的人把他關進小黑屋裏問東問西,他保證得把整棟樓都給拆了。
「這條路是去模擬訓練場的。」
事實上基金會在各地的分佈都設立了模擬訓練場,相較之下,本部的訓練場無論在面積和設備上都是最先進的,除了用於日常訓練之外,這訓練場還有着一項極其特殊的使命——每年s級雇員的測試都會在此處進行。
不僅如此,上一次對於執行部門主管的爭奪也是在這裏展開的。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訓練場幾乎與世隔絕,四面八方都採取了最堅固的防禦措施,即使s級雇員不慎失手或是同調失控,也能將他們限定在可控範圍之內。
顧雲倒是十分坦然,「我知道。」
與蘭卡之間的談話他問心無愧,就算任何人來找他談話,他也是這麼說。
不多時,三人就被帶到了一個極其空曠的場地。
「沈月,跟我來吧。」
到達之後,教官衝着沈月開口說道,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更是坐實了沈月心中的預感。
「教官……」
「走吧。」
船長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現在離開對沈月自己還是顧雲都好,就算事情真的發展到了最壞的地步,沈月也不必在基金會和顧雲之間做出取捨。
在這種處境之下,這或許是他作為教官能為自己的學生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顧雲也說了一句,「你跟他去。」
石會長讓他們來了這種地方,他的心裏頓時也就明白了。
兩人離開之後,來時的門被徹底封閉了起來,眨眼間身處的環境就變得如同孤島一般。
不多時,全息投影上終於折射出了石會長的影像,這也是顧雲長久一來第一次見到這位統領基金會的老人,在此之前,他已從多出聽聞了關於石會長的種種傳聞。
這位老者滿頭白髮,臉上佈滿了皺紋,模樣乍一看其實就和小區曬太陽的老人家沒什麼區別。
實際上並沒有長出三頭六臂,體型也中規中矩一點都不誇張。
「顧師傅,我聽說過許多關於你的傳聞,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一上來,自然是得體的客套話。
這的確是顧雲第一次見到石會長,但在好幾個月前,石會長就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場合,看見了顧雲的模樣。
種種關於顧雲的事跡匪夷所思,說出去了怕是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