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沉默又將降臨,水淼淼嘆了一聲,不糾結什麼種族了反正不是人,但小哥哥永遠是小哥哥,水淼淼問道,「那些語言記錄了些什麼?離開的方法?」
「是力量,語言裏蘊含了力量。」穆蒼猛然湊到水淼淼眼前,滿眼焦急,「你承受不住才會受傷,可你為什麼會讀?」
水淼淼很是淡然,「因為我勤奮好學,什麼外語都涉獵一點點。」
穆蒼頹廢在床邊坐下,捂着臉痴笑了幾聲,「真是太陰差陽錯了,我們倆怎麼不算天作之合呢?」
水淼淼挑眉,意外穆蒼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但她現在升不起調笑幾句的心情,是心如止水,水波不興。
「它消散的太快來不及提示什麼也不用提示什麼早都容在骨血之中,我吸收了它,若時間足夠我遲早會認識那些語言的,不過可能解一個符號都需要花費掉上千年。」
「那這是個長壽的種族了?」
穆蒼沒有理會水淼淼見縫插針的求證,「你讀出來的音符,好似使它們自動在我腦海激活只是很慢很慢,因為蘊含力量需要我一一煉化。」
「此刻仍在?」
「是,還沒有解析完你所讀出的所有音符。」
水淼淼心中一緊,陡然提高音調,「才不過一百多!」那深淵看起來無邊無際,七竅流血足夠表明解析時有多痛苦。
穆蒼輕描淡寫說道,「沒事的。我大意理解此地作用了,在培育。」他言簡意賅一筆帶過道,「它們中會有一個理解全部的字獲得力量,但只因為前任沒死,它們就無法踏足廝殺爭奪。」
「那現在我們還要和那些黑影競爭?」
穆蒼搖頭,「我們是意外,我們是被強行拉進來的,我們是作弊的。它們目前仍然無法踏足,直到我失敗。」
穆蒼想起它消散前說的話,它思念此地卻不敢踏足。
它受傷了,且不知為何在外界無法回到鼎盛,最終百無聊賴不想殘喘乾脆讓給了穆蒼。"家"是它力量的發源地但它從未想過要回"家"療養。
"家"不允許,若無全盛之力,離開再返回的它只會被"家"分噬給眾人,重新培育廝殺出一位王。穆蒼陰差陽錯的被"家"抓了下來,本意就是要將他分噬掉。
而它給出了個作弊方案,在那一刻它"禪讓"了。
規則,天理,它也會。可穆蒼若沒有水淼淼的誦讀激活,等不上百年研究出第一個字"禪讓"帶來的約束就會消散,他會被當食物甚至還不如食物,他實在沒什麼好吃的不是嗎?一秒記住【。3。】,
穆蒼在深深顫慄恐懼,一頭霧水的水淼淼實不知該如何安撫突然不說話的穆蒼,不是已經看到希望了嗎?
解析一個字,要耗費的仙緣是龐大的,他始終是個沒有仙緣的異類無論是做人還是當魔
方向已確定,眼下就是時間問題,每在黑霧中待上一刻鐘穆蒼都需要煉化上五六天,水淼淼也需要休養,那不兼容的聲音聽的人頭痛欲裂,夜不能寐,若非右肩上的疼痛時刻在提醒她,只怕她早心神渙散陷入癲狂。
水淼淼醒來,窗外還是白日,感受上卻似睡了許久。不能動輾轉反側都做不到,水淼淼在心中深深的吶喊,無聊無聊好無聊。"無聊?可打坐冥想,斷除妄念,靜心去躁。"
心中突兀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熟悉感,水淼淼驚異間咬了舌。
是無名氏?不可能,那小子藏匿的可快,輕易不敢出現
。你是?水淼淼雖有熟悉感但一時想不起來便在心中問道,久久不見回應的煩躁並沒有如期而至,反而平和了些許。
有點冷,水淼淼打了個噴嚏眨着眼睛,思緒百轉,她身上有太多身不由己不受控制之物。情緒既然能傳遞,心聲也並無不可能,只是為何只一句?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