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面對已經穿上了將軍制服的余連,這兩位有幾年不見的小夥伴們,一開始確實有點不太自在。等到發現對方正在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時候,頓時便顯得更不自然了。
一直到余連給他們一人丟過來了一瓶冰闊落,這才鬆弛了下來。
冰闊落可真是個好東西。
在這種場合下,如果倒茶便顯得太官僚,咖啡之顯得太商務。一人一杯紅酒就更像是道貌岸然的肉食者在商量怎麼噶韭菜的陰謀。
還真的只有冰闊落,才最能最誠懇地代表友好,才能克服階級之間的桎梏啊!
請大家請務必記住,你們之所以沒有老婆,一定是因為沒有向姑娘扔冰闊落。要明白,沒有什麼人可以無視冰闊落的存在,如果一次不夠,那就丟上兩次吧。
余連道:「個人的命運和發展,其實也是一個圈啊!可是,人這種生物啊,就這麼咕嚕嚕地轉着轉着,便糊裏糊塗地成長起來了。」
布斯卡發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聲,眉眼中還透着直率和爽利,很容易就讓余連聯想起這孩子當初一邊唱rap一邊懟資本家代表一邊還拿出錘子把玩的樣子。
「上尉呃,將軍,司令官?」
「想叫上尉就叫吧。這就想當於是我的專屬外號了吧?反正這裏又沒什麼外人。」余連笑道:「不過,我記得您的專業是冶金和重機械啊?怎麼現在對造船方面也是上路了?」
「這也是要感謝謝博士和卡爾廠長的信任。我說我是學機械的,他麼便說,既然進了圖隆廠擰螺絲,就能給戰艦上螺絲,四捨五入就能管船廠的事了。」布斯卡道。
余連微笑安慰道:「可是,他們說得倒也沒什麼問題。我倒是聽說,你還管過新玉門的民兵和工人的訓練。能管得了士兵,當然也就管得了工廠了。」
這孩子的現在的氣質確實已經不同了。雖然還是那個堅定直率還透着幾分小機靈的青年工程師,但余連總覺得這孩子又多出了一絲精悍和勇猛的氣息。看得出來,他在新玉門玩槍的時候,應該不會比玩扳手的時候少。
說起來,布斯卡當初在魯米納的時候,就沒少和獸潮啊盜匪啊邪教徒啊什麼的開片,等到了新玉門的斷罪戰役,掠奪者進攻新玉門的當口,他便順理成章地帶着民兵和匪軍大戰了一場。真要論起見識鮮血的經驗,他其實不比馬路標本們差。
余連頓時覺得完全是穩了。他依舊是覺得,布斯卡既然你能撐成為一位優秀的民團團長的,也一定能真成為一位優秀的船廠廠長。
況且,兵工廠的管理者,見過血總不至於會變成負面因素。
余連繼續道:「至於專業問題,學院中的所學能有三分和工作相關,便能算得上是個技術型領導了。你看這邊的斯托克同學,學得可是最沒有卵嗯,用途最成謎的經濟學,現在不也是新神州的農業專家了嗎?」
「我聽到了,其實,您想說的是經濟學是最沒有卵用的學科是吧?上尉,您也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了。」賽爾迪·斯托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認真解釋道:
「經濟學其實和所有的社會科學一樣,都是一種歸納性的學問,但很多人卻又總喜歡把它當成是什麼有前瞻性的預言類學問,這才有了各種誤會。可是,都能預言了,還能叫科學嗎?」
「神秘學不就可以嗎?」余連一本正經道。
「神秘學算是科學嗎?」斯托克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嗯,怎麼不算呢?」余連抿嘴一笑:
「就算是不算,有朝一日也一定可以讓它算的。正經的靈能者都一定要朝着這方面努力才可以的。」
那我連一個正經的靈能者都沒有接觸過啊!
斯托克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凡人,還是不要進行這個話題了,便道:「可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