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條財團的車子把和馬送回了酒店門口。
和馬下了車,扭頭看着車裏的保奈美:「不上來坐坐?」
「只是坐坐?」保奈美反問。
和馬笑道:「其他的要看情況啦,比如今晚的月相什麼的。」
「月相?」保奈美瞪大眼睛,眼裏滿是笑意,「上大學之後我參加了很多姐妹沙龍,從她們哪裏聽了不少對男士們情話的吐槽,扯月相的還是頭一次聽見。」
「那說明我是只此一份的珍稀物種啊。你要是到我房間來,我可以給你從雄偉的祖沖之山一直講到廣袤無垠的靜海,帶你領略月球風光。」
保奈美笑吟吟的看着和馬:「真的嗎?那有吳剛和桂花樹嗎?」
「有啊,當然有!」
和馬興致來了,退後兩步張開雙臂,擺出演說的姿勢。
保奈美也下了車,輕輕倚靠在敞開的車門上看着他,等他表演。
「那些不假思索就說月面一片荒涼的人,應該親自到月亮上看一看。有人騎着竹子飛翔,有人在桂花樹下高歌。
「很多人不知道塞勒涅的歌聲婉轉動聽,很多人不知道嫦娥的月餅有多香。
「很多人一生只在一個星球,靈魂被重力束縛着,不知道宇宙的浩瀚與廣闊。
「許多人被常識剝奪了想像力,把世界變成了無趣的模樣。
「為什麼嫦娥不能有一隻量子兔子?為什麼輝夜姬的竹子不能有反重力引擎?
「為什麼機械人吳剛不能在沒有空氣的月面上砍一棵不斷生長的矽基桂花樹?
「為什麼世界只能有一張面孔,為什麼它不能像一個真正的人類那樣,有許多張臉?
「為什麼今晚我們只能就這樣告別,不能有別的結局?」
保奈美:「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別搭腔啊!好不容易才製造出氣氛,全沒了!」
保奈美哈哈大笑:「我必須打斷你啊,因為你再說下去,我感覺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如果玉藻代表的是對你的無限制的包容和順從,那麼我就必須要和她有所區別,我必須要節制,因為熱烈如火的部分已經有美加子了。」
和馬皺眉:「美加子是熱烈如火的部分?我怎麼覺得她是負責逗比的呢?」
「別這麼說啊。」保奈美搖頭道,「上大學以後我經常會和美加子一起行動,所以越來越看清楚她這個人了,她有一顆勇敢的心。」
和馬挑了挑眉毛:「你知道,勇敢的心是蘇格蘭國王羅伯特·布魯斯的稱號嗎?他是蘇格蘭民族英雄之一。」
雖然後來他的名號,被一部著名的電影張冠李戴給威廉華萊士了,但是現在是1981年,那電影還有十五年才問世。
保奈美笑道:「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總之以後你有難,我和玉藻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權衡,不一定會直接給你幫助,但是美加子……她一定會用繼承自她媽媽的車技最快速度的趕到你身邊。」
和馬:「可是問題她來了也沒啥用啊,她劍道實力平平,也沒什麼智商,雖然身體的某個部分實力超群,但是那玩意又不能防彈。」
「但是美加子會把晴琉帶過去啊。」保奈美說。
和馬想了想:「確實。等一下,我們現在到底是在稱讚美加子還是在黑她啊?」
保奈美聳了聳肩,然後話鋒一轉:「好啦,快上去吧。我把你送回來就是要讓你好好休息應對明天玉龍旗的鏖戰,你不早點睡的話,我的節制不就毫無意義了嗎?」
說着她抬起手,翻過手心,看了眼戴在腕關節位置的女士表:「十一點都過了,早就過了乖寶寶該睡覺的時候了。晴琉琉到了這個時候會準點犯困哦。」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