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肥羊,自然是油水比較多的羊。
可以殺的那種!
而林虛在郭福喜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肥羊。
「富家公子,卻打扮成這副模樣!哼!定然是有什麼齷齪,不狠狠敲你一筆,我這官就白當了!」
郭福喜心中冷笑,臉色卻一動不動。
「來辦何事?」
「取信!」
「把名字,地址報給我!」
「泰州……」
林虛把兩個地址都報了上去,說到武當的時候,郭福喜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大離王朝強盛的時候,官驛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是後來貪腐橫行,為了錢官府才漸漸放開,把民驛和官驛合二為一。
「找到了!你等着我去幫你取信!」
郭福喜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林虛站在房間裏,面色淡漠的靜等了一盞茶的時間。
噠噠噠!
郭福喜手中拿着一封信件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身材魁梧,穿着輕甲,腰懸佩刀,明顯是兩名有武藝的武者。
看兩個人的打扮,應該是縣衙的衙役。
郭福喜耷拉着眼睛,臉色微沉,一副威嚴的模樣。
見到衙役的時候,林虛臉色沒怎麼變,但是目光落到書信上時,眼皮卻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那封信有被拆開的痕跡。
「你這封信留存的有些久,要補一些費用。」
郭福喜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多少?」
「嗯!五兩!」
郭福喜上下打量了林虛一眼,試探着問道。
門口的兩個衙役眼前一亮,這價錢要是談成,他們能分不少。
不枉自己辛辛苦苦的來跑一趟。
「可以!把信先給我。」
林虛很乾脆的就應了下來,然後抬手去接信。
「嗯?」
見到林虛答應的如此乾脆,郭福喜的三角鬍鬚抖了抖,心道是難道要低了?
他把手中的書信收到了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奸詐。
「五兩銀子是一個月的錢,你這留了兩個月得十兩!」
郭福喜不知道羞恥的在再度加價。
十兩銀子按照現在的市價,接近前世的兩萬塊。
這擺明了就是敲詐勒索。
一封書信如果是在大離王朝境內傳遞,就算是寄到邊疆,也最多不過三兩銀子。而且往往都是寄付,不存在到付的問題。
這個世界沒什麼郵遞險,加上只是書信,保存的成本很低,就算真的丟失,你也沒辦法查,只能認倒霉。
不過沒有人會故意這麼幹,因為這相當於把一條財路給斷掉了。
普通人家好不容易攢夠錢,給遠方的親戚寄了一封信。結果沒有回音,你覺得他還會寄下一次嗎?
一錘子買賣,還是一輩子買賣,大家都很清楚。
而且沿路上的劫匪也很少會去攔郵差,成本比起鏢局要低的多。
低成本高收益,所以是不存在什麼留存費用的。這個事情寄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說過。
現在突然又冒出來一個留存費,明顯是趁機敲詐。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但是對方要的價錢明顯有點高的離譜。
「十兩銀子?。」
林虛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太少了?」
郭福喜和兩個衙役都愣了一下。
他們只想着對方會說太高,從來沒有想着說太低。
這小子莫非是尋我開心?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