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離開,奧文·羅斯柴爾德坐在床上看着他離去的方向發呆。
一切比自己設想的最好情況還要完美,這對於奧文自己來說,絕對是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之一。
23分鐘後,奧文·羅斯柴爾德按了一下呼叫器,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助手走進來。
「奧文先生。」助手微微躬身,站在奧文身邊3米的距離,恭敬而謙卑。
「問問蘭科在做什麼,是誰需要手術,和吳有什麼聯繫。」奧文·羅斯柴爾德說道。
「好的。」
很快,助手拿着平板電腦回來,一系列資料已經整理齊全。
奧文·羅斯柴爾德右手食指輕輕划過平板電腦的屏幕,手指上戴着專注指環,每次看到指環的輪廓,奧文都會覺得無比欣慰。
資料很簡單,中東的那位王儲,奧文·羅斯柴爾德很熟悉。每年阿普杜勒·阿齊茲都會有一大筆不菲的錢進入奧文的賬戶,在全球流動,興風作浪。
當然,這筆錢在奧文這裏很安全,而且能不斷增值,增值的速度堪比龐氏騙局給的利潤。
匆匆掃了一眼,奧文就已經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聯繫一下他們,說我有事情。」奧文淡淡的和他的助手說道。
……
……
西達賽奈醫療中心心臟介入專家塞班·卡爾醫生很憤怒的揮舞着手臂,在會議室里激憤異常。
患者的治療方案,其實無論是介入手術還是外科手術,都不會有什麼效果。
介入手術畢竟是從大腿的股動脈穿刺,導絲經過漫長的血管進入心臟。就像是放風箏一樣,想要在地面讓風箏做出各種精細的動作是絕對不可能……極難做到的。
最起碼,塞班·卡爾的水平很難達到,只能「碰運氣」。
能給二尖瓣做出一定得修補,塞班·卡爾認為這已經是人類醫學史上的奇蹟!而那群來自梅奧診所,以心外科的史蒂芬·戴德利醫生為首的外科學派卻不斷攻擊、詆毀自己的手術。
你行你上啊!塞班·卡爾憤怒的想到。
可是狡詐的史蒂芬·戴德利以及其他心外科醫生拒絕談論這個問題。
別提,一提就是介入手術失敗。
爭吵和攻擊對患者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這只不過是學術界的日常而已。外科醫生與介入醫生仿佛有殺父奪妻的大仇一樣,每每遇到眼前的情況,都會相互攻擊謾罵,永無休止。
這次,也是一樣,和以往沒有任何改變。
塞班·卡爾已經難以遏制自己的情緒,他試圖說服史蒂芬·戴德利等人,尋求一種可以解決患者病情的治療方案。
可是那群流氓!可恥的流氓根本不聽他的陳述,無論說什麼,最後都會引到介入手術術後患者的病情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恢復上。
無恥!
塞班·卡爾站起來,看着史蒂芬·戴德利的眼睛,雙臂在空中揮舞,憤怒的說着什麼,吐沫星子橫飛,完全沒有了從前學術專家優雅從容的儀態。
「砰~」大門推開。
隸屬於蘭科集團的私立醫院院長與集團ceo傑克·瓊斯走了進來。
傑克·瓊斯表情冷淡,進來之後目光掃了一圈。他抬起雙手,隨後用力往下做了一個壓的動作。
「很遺憾,各位先生,有一個消息要通知一下各位。」傑克·瓊斯沉聲說道。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可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傑克今天的聲音格外低沉,胸腔與盆腔一起發生共鳴似的。
「王儲剛剛做出決定,要離開蘭科醫院。」傑克·瓊斯說道。說完,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名穿着平領平袖白色大袍、戴着白色頭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