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並不知道,自己居然被老族長虛張聲勢了一回。
他回到了房間,看了看正在脫去外套長袍的林蓀,咳嗽了兩聲「你先把衣服穿上,不然,穿着輕紗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林蓀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在以往,那些傢伙的眼光,都是想看她們又不太敢,雖然眼神躲閃,但是眼底的欲望卻會暴露他們的真實想法。
而林蓀卻能看出來,林然此刻是真的侷促。
這姑娘忽然有了一些想要逗一逗林然的想法了。
她說道「大人,既然族長已經交代我們要全心全意服侍你,你對我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林然「……」
他摸了摸鼻子,表情艱難「可是,這是在坎蒂絲的房間裏,這麼做,貌似對她有些不尊重吧?」
這樣難道不是更刺激嗎?
聽了這個理由,林蓀硬生生地忍着笑意,一隻手掩着嘴,一隻手捂着肚子,稍稍彎腰,明顯忍得很辛苦。
林然咳嗽了兩聲「這麼好笑的嗎?」
林蓀輕輕眨眼「大人,您真可愛。」
她確實很漂亮,顧盼之間,眼中波光流轉,此刻一笑,更是風情無限。
林然挪開了眼神,咳嗽了一聲,隨後說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對我的這種態度似乎藏着一些先天的好感,我覺得,這種好感,應該不完全是來自於你們族長的命令吧?」
林蓀點點頭,說道「我的母親曾說過,魔神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甚至還在很多年前救過她一命。」
你們的媽,喜歡魔神?
林然忽然八卦了起來,眼光都亮了許多「那你們的父親呢?」
「父親也是詛咒者,但是很早就失蹤了,我與林達幾乎沒有對父親的記憶。」林蓀說道。
「原來如此。」
林然總算是明白,這林氏姐妹倆對於他的親切感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了。
她們的父親失蹤了那麼久,怕是早已經離開了人世。而魔神這個老東西,總算是在陰差陽錯之間給自己留下了一點善意的東西了。
「節哀。」林然說道「我不該提這話。」
「不,父親沒死。」林蓀卻說出了一句讓林然大感意外的話來。
「你們父親失蹤了那麼多年,居然還活着?」林然說道「你怎麼能確定這一點呢?」
「因為,父親是詛咒者,所有的詛咒者,都會在族長那裏留下印記,只要死了,那麼,這印記就會變得黯淡無光。」林蓀說道「而我父親的印記,目前還
在發着光。」
林然開始覺得有意思了。
他感慨了一句「所以,即便是隔着空間壁障,你們的族長也能感知到手下有沒有死亡?太神奇了吧?」
的確,在來到了遠行星之後,林然見識到了越來越多的不可思議,現在每每遇到那些超出常理認知的事情,都快要見怪不怪了。
「是的,據說,只有詛咒一族才可以做到這般。」林蓀說道。
她對林然倒是有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林然也能看出來,這姐妹兩個,對他確實是沒有半點提防和敵意。
在等待坎蒂絲歸來的過程中,與她們兩個聊聊天,倒也不失為打發時間的好方法。
在這方面,老族長確實是用心良苦。
如果林然知道,坎蒂絲此次出去,是要和秩序守護者群體開戰的話,怕是在這兒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林達也回來了。
林然繼續跟兩個姐妹聊天,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從對方的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