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雖然晃晃悠悠,但是最終還是憑藉着紙人之術,順利達到了對面的懸崖。
看到這點後,眾人也稍稍放下心來。
張虎猶豫了一下,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掌,「元老大,我先上。」
他功法並不高妙,只是一門鍛體之術,甚至很難在晃動的鐵索上保持平衡,於是用最笨的方法。
雙手抓住鐵索,如同猿猴一般,一點點向對岸攀援。
雖然這需要很強的臂力,但對於在場的修行之人來說,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但是上鐵索橋的瞬間,張虎頓時明白了莫老剛剛的提醒。
他大聲嚷道,「橋下有古怪!」
說完,他也不敢再分心神,全力和那落在精神上的壓力對抗。
橋下有古怪?
有大膽的人探頭看向橋下,但是雲霧繚繞中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等到張虎順利通過之後,接着又有人開始嘗試,只不過這次這位沒有那麼好的雲氣。
在恐怖的壓力之下,驚慌失措地鬆開手掌,人直接跌落如雲霧之中,留下驚恐的叫聲,駭得後面的人連連後退。
「你們究竟在下面放了什麼?」
林小北托着下巴,靠近李長青詢問道。
走過來的張虎和莫老也尖着耳朵。
李長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魯班,「給對面的人發信息,日落之前不能過橋,就自動失去論道資格。」
因為現在大家修行尚低,有人功法特殊,需要御使陰魂,所以比試最好的時間點還是放在晚上。
至於橋下,當然是敖岳,利用他身上的龍威作為考驗的一環,跌落的人同時也會對後面的人形成心理壓力。
當然跌落的人不會真的死亡,而是被敖岳用紫府兜住,造成假死現象罷了。
「龍虎山怎麼敢這樣做?!」
一位對自己不太自信的修行者低聲嚷嚷,顯然他無法接受考驗有可能真的會死這個結果。
「風險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既然想要修道,這點都看不開,你還是回去吧。」
一位穿着橘黃色夾克,帶着太極耳釘的青年身形挺拔高大,一米九幾,嘴角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見別人嗆聲自己,那位修行者本來想要怒目而視,被身邊的同伴拉了一把,小聲在耳邊說道,「對方是陳家溝的人。」
陳家溝即使在道法不顯的現代也有着不錯的名聲,雖然比不上諸多名門大派,但是一宗一姓之人傳承太極拳法,在全國各地都開設武館。
青年輕笑了一聲,隨後一個鶴起,穩穩地落在鋼索之上,雖然沒有像之前那些道人一樣展現高妙的道法,但是他腳如同黏在鋼索之上,輕易向前,如履平地。
不一會兒,他就順利通過了鋼索,算是給這邊的人不小的鼓勵。
「切,我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呢,看來也不過是參加乙場論道的雜魚罷了。」
剛剛被嗆聲的修行者小聲嘀咕了一句。
隨着日頭偏西,一千多位修行者已經能夠已經過來了三百多位,其中凌空虛渡者剛好有十六人,李長青看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百人心氣早已喪失,也沒有繼續等的意思。
於是收起鐵索橋,這個時候之前跌落峽谷的人才重新出現,那邊徘徊的人頓時有人懊惱不已,為自己白白錯失了嘗試良機而悔恨。
李長青笑着對過來的眾人說道,「諸位請先去用些晚飯,等夕陽完全落下後,會正式召開這次羅天大醮的論道典禮。」
「請。」
眾人從這邊的懸崖走下去,一片豁然開朗的谷底早已經搭好了一處巨大的競技場地。
場地一共分為四塊,兩邊架設好高台,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