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該不會想行兇殺人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簫逸的腦海里就再也揮之不去。
再一想她今晚各種詭異的舉止,簫逸越發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可能。
冷月如鈎,幽幽的懸浮在天幕之上散發着清冷的月輝,落在大地之上,沈蟬衣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對着棚屋走去,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在黑夜中閃爍着陰冷的光澤。
「咔擦。」
皮靴踩在枯枝上的聲音很清脆,一聲一聲的濺在簫逸的心底。
要不要出去阻止她?
簫逸此時心急如焚。
雖然不確定她必行的意圖,不過一看這個時間點以及這荒無人煙的城郊,再看她這一身黑衣打扮,簫逸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可出去阻止她,自己是否會有生命危險?
簫逸也不敢保證。
雖說他被系統改造過身體,但是他對這個女人一點也不了解,誰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撞破了她的好事而對自己起了殺心。
要知道她能被系統標註為金色,顯然有着不同尋常之處,更別說她此時手中還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
深呼吸一口氣,簫逸瞪大眼睛盯着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越到這個時候他越不能着急。
夜風呼嘯,城郊的溫度比之城裏要寒冷許多,無情的刮在臉頰上,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最終簫逸還是理性戰勝了恐懼。
若是他沒有發現也就罷了,既然發現了他如何也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在自己眼前發生。
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走上不歸路,哪怕自己猜錯了她的意圖,簫逸也不敢拿人命去賭。
「咻!」
就在沈蟬衣帶着黑色手套的小手觸碰到棚屋房門的一瞬間,一旁猛的竄出一個身影一把將其拽離出去,同時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她那隻握着匕首的胳膊,不讓她有任何的機會出手。
而在簫逸出現的一瞬間,沈蟬衣已經發現不對,狹長的眸子剎那間凝起,美眸一轉發現那張臉有一絲絲的錯愕,下一秒已然被猩紅的嗜血所替代。
說實話。
看着這雙沒有絲毫感情不像人類的雙眼,簫逸是真的有點心悸,可這個時候他只能硬着頭皮將沈蟬衣拖拽到馬路上。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蟬衣很是配合既不掙扎,也不說話,任由簫逸帶着她走向停靠在馬路邊一個殘破的牆角下。
白牆殘垣,其下積放着乾草堆,是尋常居民用來引火燒柴之用。
沈蟬衣看着簫逸,又低頭盯着兩人纏繞在一起的雙手,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此時已經摘下了口罩,一條長長猙獰的疤痕驚悚而又駭人。
咽了口口水,簫逸移開目光,手指緩緩下滑,順着光滑的手背一直與她的掌心握在一起,隨即猛的一把反手握住那把匕首。
沈蟬衣沒有動作,也不反抗,只是臉上帶着奇怪無比的笑容看着他如此小心翼翼而又謹慎無比的行為。
天使與惡魔在她的臉上同時出現,這個笑容簫逸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美醜。
只是望着她勾起的嘴角莫名的心裏有些發涼。
一把將匕首扔出去,簫逸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沒有這利器在手,他有九層的把握擒住這個女人,而且看她剛才的模樣很是順從,簫逸也是緩緩壓下心中的驚懼。
他望着眼前這個一身黑衣,身材纖瘦,如同暗夜精靈的少女,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
「你瘋了麼?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可能你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遭遇,可也沒必要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