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悄悄過去。
當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秦廣林臉上,秦廣林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靜躺片刻,側頭對何妨額前輕輕一吻,翻身下床。
嘩啦!
窗簾被他一把拉開,金黃的晨光灑進房間,何妨睜開眼睛,正看到那個果男站在窗前迎着朝陽伸懶腰。
「大早上的,羞不羞?」
她揉揉眼睛翻身背過去,打算再躺一會兒。
「又沒人看,外面都是海。」秦廣林笑嘻嘻地伸展一下身體,忍不住吟詩一首,「大海啊,你全是水……」
「閉嘴,安靜!」
一個枕頭砸過來,被秦廣林伸手撈住,赤着腳啪噠啪噠走過來,一頭扎進她懷裏亂拱。
「起床啦,快起來我們出去逛逛,你看那海水多藍,一眼望不到邊的,快瞅瞅去。」
「廢話,能看到邊還叫什麼海。」何妨不耐煩地推他,「叫餐,吃完再出去。」
「不出去再吃嗎?」
「我想躺在床上吃。」
「你這壞習慣得改改了,淨喜歡躺床上吃東西。」秦廣林一邊嘟囔着,一邊爬起來找訂餐的卡片,「誰天天躺着……」
「還不是你慣的?」
「……」
想想還真是,去年何妨沒找到工作之前,他天天提着早餐給她餵到嘴邊。
「叫爸爸。」
「滾。」
酒店的餐飲服務很好,打個電話,十分鐘左右就已經送到門外可能也和他們點的餐簡單有關係,兩碗蝦仁粥,五個包子,加個小菜。
「張嘴,啊~」秦廣林坐在床邊拿勺子給何妨投餵。
慣就慣吧,自己老婆,自己不慣難道還等別人慣?
把她慣成個大廢物,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綁在他身邊死死的。
大廢物何妨在床上蛄庸兩下,支起身子半倚在床頭,張大嘴巴一口把粥吞進去,閉上眼睛抬起頭,幸福地嘆了一口氣。
「老公。」
「嗯?」
「我愛你。」
「拍,接着拍。」秦廣林又挖出一勺粥輕輕吹兩口氣,「得虧我老丈人沒在這兒,要讓他看見,得麻溜的把你送到我家去,連彩禮都不要。」
何妨慵懶地靠在床頭,眯着眼兒笑,「我感覺我現在像個公主。」
「來,張嘴……那我是王子嗎?」
「不,你是侍衛,御前獨一無二衛,超級厲害。」
「為什麼不能當王子?」
「王子是要做國王的,當了國王以後還要娶一大堆老婆,你只屬於我一個。」何妨晃了晃腦袋,有些得意,「親我。」
「把飯吃完再親。」
「不要,就現在,親我。」
「你……」
「快點!」
粥只喝了一半,放在床頭柜子上,由熱變溫,由溫變涼。
一個小時後,秦廣林才把它重新捧起來,「你還吃不吃?」
「不吃……都涼了吧?」
「還不都怪你。」秦廣林嘗了嘗,只是表面很涼,內里還有一絲餘溫,乾脆呼呼把兩碗粥都倒進嘴裏,配着包子,算是補充一下體力。
看何妨縮在被子裏懶懶不想動彈的樣子,他也沒再催促着出門,一直到中午飯點,才一起穿戴整齊到外面吃飯。
女人啊,都是惡魔。
秦廣林憂鬱地吃了一大盤生蚝,打嗝都帶着一股子蒜味。
「你看什麼?」何妨見他瞅着自己有些怪怪的,不由摸了摸臉。
「我想起來你說過的一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