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如果不公,社會就完全失去了公正,沒有了一個公平的秩序,也就讓普通百姓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
夏想要求歷飛,務必繼續追查下去,哪裏再難再有阻力,也要儘可能查明在冷質方案件的背後,到底有多少冤假錯案,到底有多少人有冤無處申。
如果說夏想一開始是想借冷質方案件的機會,找到古向國的漏洞,然後擴大化,從而藉此打擊古向國的威望的話,現在他又改變了主意,就是想借冷質方的問題,如果能糾正一批冤假錯案,善莫大焉。
在燕市呆了三天,陪黧丫頭和兒子春遊了一圈,又和故人見面,和宋朝度吃飯,和宋一凡也坐了一坐,說笑半天,隨後夏想就返回了郎市。
燕市的局勢還算平靜,下馬區也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省里的局勢有點微妙。范睿恆儘管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大權獨攬的欲望,但卻迅速和馬霄走近,而梅昇平和范睿恆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有了一點小小的突破,就讓整個局面有向范睿恆傾斜的趨勢。
當然,范睿恆作為一把手,掌握大局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梅昇平的態度。在葉石生時代,他就十分特立獨行,現在卻有了和范睿恆走近的表現,就不得不讓人猜測他背後的動機。
宋朝度扶正之後,成為燕省名符其實的二號人物,他雖然不是一把手,但團結在他周圍的常委也不少。一是有夏想的功勞,王鵬飛、胡增周都是夏想牽線搭橋,兩人才慢慢和宋朝度走近。二是也有宋朝度的個人魅力在內,宋朝度沉穩有度,行事方正,而且他還很年輕。官場之上歷來是欺老莫欺少,以宋朝度50歲出頭的年齡就坐上了一省之長的寶座,穩紮穩打地走下去,他60歲之前進政治局也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可能性很大。
相比之下,范睿恆比宋朝度大了好幾歲,他以後也未必有宋朝度走得遠。
除了王鵬飛和胡增周明顯和宋朝度關係密切之外,常務副省長高晉周、紀委書記李言弘,也和他關係不錯,雖然是偏向中立的立場,但在大事之上基本上也會傾向於支持他。
新任的常委副省長譚國瑞立場並不太鮮明,但聽宋朝度所說,他應該是偏向范睿恆。
總體來說,省里大體上維持了一個平衡,當然也有隱患,就是宋朝度在人事方面的發言權太弱了,省委副書記是梅昇平,組織部長是馬霄,相當於范睿恆牢牢地掌握了人事大權,人事問題是所有問題的重中之重,宋朝度如果沒有人事上面的發言權,將會受到很大的牽制。
好在夏想對宋朝度有信心,相信他能夠從容應對,慢慢擴大優勢。
夏想之所以十分關心省里的局勢,實在是省里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到郎市的平衡,如果范睿恆一改以前省里對郎市不聞不問的態度,經常插手和過問郎市的事務,郎市必須得聽。再如果范睿恆支持古向國的話,古向國的底氣就十足了。
不管在京城再有後台,再有關係,想直接撬動郎市的局勢,還必須經過燕省省委,因此,省委對郎市的態度,至關重要。
果然和夏想設想得一樣的是,五一假期還沒有過完,就有風聲傳出,說是他的位置有可能要動上一動。
好厲害的一招,竟然想出了要調他離開郎市的辦法,好一條釜底抽薪之計
消息的真假暫且不論,風聲一傳來,夏想就感覺到了他的處境有了明顯的不同,儘管還沒有上班,但市委有許多人在值班,沒有放假的常委至少有半數以上,不少人看夏想時的眼光都帶着了疑問和疑惑。
甚至還有幸災樂禍。
夏想很清楚,他才來郎市不久,不可能現在就調走。但也不是絕對,官場之中還真有不可能的事情就真的發生的先例。不管是不是真有此事,放出風聲的人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向他示警,告誡他,小心一點,再不老實的話,直接搬開你。
其實他更明白的深層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