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記,有一份材料忘在季家了。」回程的路上,唐天雲向夏想匯報說道。
「忘了就忘了,不打緊。」夏想若無其事地擺擺手。
「也不太多,就今天王〖書〗記匯報工作時,着重提到的幾點,我都抽了出來,本想做一個特別標註,隨手帶在了身上,誰知吃飯的時候,落在椅子上了。」唐天雲進一步解釋了一番。
夏想欣慰地笑了,點點頭:「有時候,適當落下一些東西,也可以減輕負擔。」
唐天雲一般時候在夏想面前刻板得很,今天也難得輕鬆一次,笑道:「領導英明。」
夏想也不客氣,默然接受了唐天雲十分拙劣的馬屁。說實話,還真是領導英明,因為唐天雲的丟材料之舉,是因為他的暗示在先。
今晚的會面,各出一招,勝負未定,但讓夏想已經初步明了季家的心思,是希望專項行動雷聲大雨點小,避免傷及季家的根本。因為以季家為首的嶺南三系的根本不在省委之中力量的對比,而在龐大而盤根錯節的各地市的基層力量。
毫無疑問,專項行動針對的就是各地市的基層力量,以嶺南的現狀,不可能再觸及到省部級的高層。以紅huā腐敗大案為例,或許陳皓天想要的效果就是聲勢和成效超過紅huā腐敗大案。
但具體陳皓天是一心反腐,還是有借反腐之際繼續拿嶺南三系開刀之意,夏想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是哪一種,夏想所要堅持的一點就是,不管涉及到誰,不管是陳皓天的人馬還是嶺南三系的嫡系,只要犯了事不撞在他手中還好。一旦被他發現,對不起,格殺勿論!
最起碼的公正和公平,夏想必須堅持他的原則不因派系之爭而搖擺。也正是基於以上認識,季家幾次三番的試探,就讓他頗為不喜。
他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擺佈的人,不管對方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還是柔媚如水搖擺如柳的美女。
回到省委,臨上樓的時候夏想忽然叫侄了唐天云:「天雲,你和張力熟不熟?」唐天雲搖頭:「不太熟,接觸不多。」一想也是,唐天雲的xìng格和張力的xìng格相差太多,未必談得來,夏想就隨口一說:「有機會還是要多走動走動,合作是主旋律。
唐天雲點頭:「我記下了。」
回到家中,空空dàngdàng的房間,微微潮濕的空氣,一個人的靜寂夏想感覺到的不是孤單,而是全身心地放鬆。
一個人在黑暗和寂靜之中靜思了半天,夏想理順了思路,對專項行動如何開展,如何推進,大概定下了基調明天就召開第一次專項行動領導小組會議!
又想起了什麼,打開了電腦,上了網。
果然有嚴小時的留言。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笨女人。季如蘭是聰明但也不是聰明到天下無敵的地步,她既然請我來,我就好好陪陪她,反正她不會從我嘴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聽說你現在獨身一人在羊城?我又想起在魯市的美好時光了……………」夏想笑了笑,關掉了窗口。
見古玉、付先先都沒有在線,他也沒有心思和幾人閒聊了就關了電腦。
剛關機,電話就響了,是許冠華。
「夏〖書〗記吳曉陽和吳公子從京城回來了,剛到軍區行蹤很隱蔽,沒幾人知道……」動作倒是tǐng快,夏想以為吳公子最少要在京城住上半個月醫院,不想貴體還未痊癒,就急急返回了羊城,難道京城的醫院治不好吳公子的胃病?
也是,身病好醫,心病難愈。吳公子早早回來,恐怕別有用意。
夏想也清楚,他和吳公子之間,還是有帳要算。和吳曉陽之間,更是有一大堆糊塗帳,理不清,算不明,早晚會爆發。
夏想微一思付:「冠華,你和木風最近小心行事,短期內吳曉陽從我身上找不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