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以他現在的資歷再加上老爺子的影響,下去當一個常委、副省長也是綽綽有餘,或者再高升一步,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也沒有問題,可惜的是,老爺子就是不鬆口,還明確地告訴他,兩年之內,不要考慮外放的事情。
老爺子就是頑固,謹慎,還是太謹慎了,從來就不敢步子再大一些,否則在中樞幾人中,少說也能排到前三,吳才江就有些不服。正好燕省又出了夏想的事情,他就想找夏想狹練練手,先滅一個副縣長玩玩。
不成想,一腳踢到了石頭上。
二伯的女兒連若菡已經夠叛逆妖孽了,沒想到,夏想更妖孽,才是許處級就讓一省大員奈何不了他,簡直是天大的玩笑。
但當他聽了高晉周的話之後,卻知道,玩笑卻是真正地發生過的事實,高書記在常委會上失去了控制權,而且所有抓夏想的人,全部被拿下,恐怕這輩子翻不了身了。
吳才江就對夏想對震怒變成了好奇加嫉妒,好小子,騙了吳家的女兒不說,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驚動了燕省這麼多人物替你說話,了不起。聽高晉周的意思,他一個副縣長影響力,比他一個副省長都大,讓吳才江哭笑不得的同時,又不得深思,一個。無根無底的年輕人。萬歲混到副縣長,也算了不起。但再了不起,在燕省的地界上,能讓省委書記也無可奈何,這事就值得研究研究了。
他突發奇想,要是把夏想的事情當成一件奇事向老爺子講講,估計他老人家也得大感興趣,到時老爺了問起夏想的來歷,就隨口把連若菡的事情說出來,看老爺子是個什麼態度。
吳才江也知道老爺子對連若菡母女,又愛又恨,不願意提她們,但又忍不住想,畢竟連若菡是吳家長孫女,又是最漂亮的一個」卻一向和吳家不和,也是老爺子心中最耿耿於懷的一件事情。
吳才江打定了主意,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雖然他已經的多歲,但不經意流露出的笑容,還有當年紈絝的模樣。
再說高成松放了電話,心裏卻還是不踏實。
吳才江對沈復明的事情沒有任何表態,說不定他也知道一些什麼。吳家的勢力範圍在國務院和幾個大部,在中紀委雖然影響力有限,但也不至於聽不到一點風聲,他什麼都沒有說,要麼是知情不說,對他不滿,要麼就是事情保密的級別非常高,他一點也不知道內幕。
高成松還是不放心,又給京城打了一個電話。
京城方面的答覆是,沈復明的案子,他不便過問,其他事情不用過多操心 語氣之中有幾分不小意,高成松忙陪着小」,套了套近平,不着痕跡地拍引麗月雁,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人在中樞,就算說話再輕再慢,也透露着一股天下在手的威嚴,高成松離政治局委員還有一段路要走,自然對他要仰視才見。
高成松一個人在辦公室呆坐了半晌,才又撥通了武沛勇的電話:
「沛勇,你來省委一趟
省里的常委會一結束,崔向就立刻召開了燕市的常委會。
崔向對高成松的兩條用人標準有深刻的認識,一是必須和高書記在政治上高度保持一致,不一致的,不用。二是必須能給高建遠帶來經濟利益,有損高建遠利益的,不用。對於第一點,崔向曾經努力做到過。但後來因為領先房產事件,他站在高建遠的對立面,也因此得罪了高成松。
原本他以為夏想是高成松的人,不成想,在省委常委會上,他敏銳地噢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各種跡象表明。紀委書記邪端台拋出了房自立違法亂紀一事,顯然是針對高成松而去。顯而易見,房自立是高成松的人。而且房自立之所以膽大包天不清示市委和市紀委,就敢私自行動,在座的常委中,除了高書記有這種權威,誰還有?
就算有,誰敢這麼做?
崔向就心中納悶,高成松要整夏想,難道說夏想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