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錢家開辦養豬場,我早就說過臭氣熏天!」
「何家么兒回來嘍,何家這兩年可被老錢欺負慘嘍。」
「何家風水也是不好,老太臥床,大兒子被拐去緬北,阿爸又重病癱在床上。家裏只剩阿媽和剛過門的兒媳婦。幸好么兒回來了啊。」
「何家么兒,你可甭再給你爸賭氣,錢家仗着三個兒子,欺負你何家沒男人。」
「蘇主任肯定收了錢家的錢,不然怎麼幫錢家和稀泥。」
村里留守的姑嫂和錢濤也不對付。都是近鄰,豬糞水經常從各家田地旁流過去,臭氣熏天,讓村姑村嫂們深惡痛絕,沒少爭吵。
但錢家仗着有村委撐腰,囂張跋扈的很,從來不把近鄰放在眼裏。
村婦家長里短,指着村主任罵罵咧咧,這讓村主任蘇文十分惱火。
他在村里作為村支書兼任村主任,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權威。但現在剛回村的毛頭小子,18歲剛成年的何賽飛,居然領着村里鄉親一起指責他和稀泥?
村主任蘇文很不爽,狠狠瞪了眼何賽飛,暗罵他刺頭。
要不是你爸寫實名制信舉報,錢家會打擊報復你們何家麼?
「鄉親們別着急,這件事再商量商量,相信我肯定會給出一個公道。」
蘇主任一如既往地打太極,想要和稀泥。按照村民舉報信的慣例,他說完一串大道理,寫個報告交上去就算事情了結。再有恩怨,你們私底下自行解決。
過去何家沒有強壯的男人,只有老病弱婦,任人欺辱。現在何賽飛回來了,就不會給他和稀泥的機會!
何賽飛領着洋洋灑灑一大群鄉親,去何家老宅。
姑嫂們起鬨陣仗很大,村主任蘇文只能硬着頭皮跟着去。
何家老宅毗鄰錢家養殖場,周圍被拉起高度為1.7米的鐵網,任何人要進正門,都得經過錢家同意,用錢家的鑰匙打開鐵鎖,才能進門。不然就得繞養殖場2里地走櫻桃園河堤的後門。
哄鬧的爭吵,把錢家媳婦兒都驚出來了。
錢家三個媳婦走出來,錢家三兄弟也緊跟其後。
強壯健碩的錢家三兄弟,以大哥錢濤為首,身後跟着二弟錢波,三弟錢多。早年三兄弟就仗着兄弟多,在村里欺男霸女,是村上有名的混混。
後來三兄弟在外打工賺了一桶金,回村一起開了養豬場,也仗着養殖場都娶了媳婦。
錢濤聲音渾厚嘹亮,如同一頭蠻橫的野牛。
「幹什麼呢!幹什麼!都讓開!」
錢家三兄弟塊頭巨大,往鐵網門口一站,和勢孤力薄的何賽飛形成鮮明對比。
何賽飛看起來斯斯文文,加上剛滿18歲成年,白白淨淨,看起來就像個高個子男學生。但錢家是屠夫世家,現在又開養殖場養豬,一個個肥肉彪悍,脂包肌非常魁梧。
但論起氣勢,錢家三兄弟霸氣威風十足。嚼舌根的村里姑嫂都嚇得後退開,不敢再替何賽飛說話。
說閒話她們會,但她們也知道槍打出頭鳥。錢濤是個愛記仇的,要是被錢家記恨上,何家老宅就是榜樣。
沈春珠的麗影也出現在高牆鐵網內。
春珠嫂子緊緊捏着玉手,擔憂地看着何賽飛,也是何家唯一的男丁。她孤身一人,柔弱無助,自己都顧不上,還在焦急擔心何賽飛。
何賽飛目光對上春珠嫂子,心裏一暖,低聲安撫。
「別怕,有我在,這個家不會垮。」
陳紅艷是錢濤媳婦,長得漂亮,性格也強勢潑辣,是個火爆辣椒。
她仗着是錢家養殖場老闆娘,處處欺辱霸凌何家,還在沈春珠找上門柔聲商量的時候,狠狠潑了沈春珠一臉豬糞水。
現在何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