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袁文紹帶着好友趙文遠,後面還有兩百騎兵,緩緩的出了東郊大營的營門。
至於說趙伯爺能不能控制住局面,對此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雖然他自身能力不太強,只是一個從四品參將,但頭頂上伯爵的那個帽子非常管用。
「仲宣,我爹讓他們出來幹嘛,咱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了,留在營里喝酒吃肉不好嗎?」
身着鎧甲騎在馬上的趙文遠,小聲在那抱怨着。
「行了,少說兩句吧,小心被伯父知道真打斷你的腿~」
「唉,還想着咱們兄弟二人一醉方休呢,這些年我在西北你在禹州,這都多少年沒見聚了~」
袁文紹又何嘗不想啊,但現在才回過味來,這趙伯爺還真是個老油條,讓自己帶着好友進京,恐怕有好幾層意思,一則是讓兒子露露臉,再一個也是充當人質以表恭順。
想到這便無視他的碎碎念,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未來新君面前露臉的好事,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感覺手中的關刀有些沉,還直接扔給了旁邊的隨從,現在基本上大局已定了,有神衛軍宋將軍在,城裏邊基本萬無一失。
至於說之前為什麼要來東郊大營,其中的緣由也非常簡單,人家顧廷燁他爹是寧遠侯顧偃開。
曾經官家器重之臣,堂堂西郊大營的兵馬總管,所以也只有他去調兵才萬無一失,要不然就憑藉一個詔書,就算加上兵符也無濟於事。
而自己老子那個忠勤伯,唬一唬尋常兵丁還行,要不是恰好武毅軍來東郊換防,恐怕自己現在還跟着顧老二屁股後面打醬油呢。
但這話又說回來,哪怕是有好友趙文遠的關係,那個老油條趙伯爺,最多也只是按兵不動,只是答應幫忙節制果毅軍。
想讓人家涉險出兵進城,就自己那個整天在家只知道欣賞歌舞的鹹魚老爹,可沒有這個威望。
心裏邊正感慨呢,這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前面都看到汴梁城門了,趕緊扭頭提醒了句。
「子廉,吩咐下去,所有人胳膊上系紅布條,以便分清敵我!」
「好~」趙文遠點了點頭。
隨後叫過來一個親兵,把此事交代了下去。
東郊大營顧名思義,離汴梁城的東門很近,一行人又都是騎兵,所以奔襲了一刻鐘左右就到了。
城上剛剛換防的神衛軍都頭,衝着下面高聲喝道。
「來者何人?」
「禹州兵馬都監袁文紹,奉殿下令到東郊大營調兵!」
之後袁文紹為了證明身份,還特意把剛剛趙宗全給的腰牌,讓人幫上用弓箭射了過去。
「袁將軍稍等一下,此事關係重大,我需要派人去稟告宋將軍~」
現在是特殊時期,城門上面的都頭雖然看見腰牌,但也不敢私自做主,叫過來一個下屬讓他快馬去請示。
袁文紹自然也理解,所以老老實實的在城外等着。
一行人足足得等了兩刻鐘,城門才被緩緩的從裏面打開,那個都頭也知道這位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趕緊走過來對着馬上的人拱手,諂笑道:「袁大人,請您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實在是剛剛職責所在~」
「行了,我記得你了,伱是神衛軍的吧,忠於職守很敬業嘛,回頭見到了宋指揮使,肯定幫你多美言幾句~」
「多想大人!」
「駕~」袁文紹踢了一下馬肚子。
後面兩百名精銳騎兵緩緩進城,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宮裏面雖然還有一些不穩,但外面幾乎已經全部被神衛軍接管。
見到一行人胳膊上的紅布條,也都知道是自己人,路上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