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壓低聲音,小聲嘀咕着,「小姐,這個姓劉的到底要幹嘛?想套近乎?」
洛藍吸了一口粥入嘴後,抬起帕子擦了擦嘴巴,無所謂的說道:
「他要幹嘛與我們無關,我們還有事,走吧!」
言落,她起身,阿彩和阿虹也跟着一起起身,三個女人轉瞬間出了客棧的門。
劉威的眼眸輕輕閃動,在她們離開後,也趕忙起身,拉了拉衣角,跟着走了出去。
走在寧羅城的街面上,洛藍的眼睛左顧右盼,她期望着從這些人中看到冷鈺的影子。
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她們三人終於到了寧羅城北門口,來往的行人很多,她們站在門裏,靜靜的看着來往的行人。
這一幕,被站在不遠處的劉威看得真切,他半眯着眼睛,靜靜的打量着洛藍,嘴角微微浮起一道陰險的目光來。
這個女人應該是水洛藍,看來她正如皇上所料,在這裏等鈺王爺,
不過現在他還不能動手,他只是猜測而已,他要確定這個女人就是水洛藍才能動手,妄殺無辜,不是他劉威的行事作風。
連着半月,洛藍都會帶着阿虹和阿彩來到北城門口,靜靜的看着來往的行人,而她也根本不會想到,此時,已經有若干雙眼睛在盯着她,這其中就包括皇上派來的劉威,包括吳太師派來的幾名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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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半月內,劉威也確定了他一直盯着的三個女人就是皇上要他殺的人,出宮已經一個多月了,他該回去復命了。
思慮再三,他換上了一套全黑色緊身長衫,戴上一頂寬檐草帽,半蹲在客棧門口,看着三個女人出了門,他悄聲跟了上去。
三個女人靜靜的在路上走着,阿彩不時的看向街兩邊的攤販,偶爾會問問:小姐,想不想吃?
無一例外,洛藍都是搖頭,來到這裏半個月了,依然沒有等到冷鈺,如果不出所料,按照皇上下了赦免聖旨算起,這個時候,他該到這裏了。
天氣也越來越冷了,洛藍緊了緊雙臂,阿虹忙過來幫她整理衣衫,輕聲問道:
「小姐,天冷了,咱們一會回來時,去買件厚衣衫吧。」
「好。」
洛藍輕聲回復,「現在已經近臘月了,北邊正是天寒地凍,最冷的時候,也不知道冷鈺的身體能否受得了?」
阿彩忙上前兩步,大聲勸解道:
「王爺身強力壯,一定不會有事的,沒準他今天就會到達寧羅城呢。」
說到這,她突然緊了緊神色,驚呼着喃喃道:
「你們說我們有沒有可能與他們錯過了?」
「別胡說。」
阿虹見洛藍在聽到這句話時神色微變,忙冷冷的瞪了阿彩一眼,沒好氣的怒斥她,「怎麼會錯過?王爺與小姐心靈相犀,一定會在此相遇的。」
阿彩卻沒有體會阿虹話里的意思,再次直言道:
「可是萬一他們路過寧羅城時是早上或者晚上,或者半夜呢?他們隨便找個客棧住下,然後起早就出城了,那豈不是正好錯過了?咱們不是白等了。」
她的話,讓洛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阿彩的話,正是她心中所想,久等他不歸,她也在擔心此事,但是沒有人戳穿,她一直在欺騙自己。
阿虹見狀,恨恨的瞪了阿彩一眼,趕忙對洛藍安撫道:
「小姐,你別聽阿彩胡說,咱們來了才半月而已,咱們再等等,不急。」
沉默半晌,洛藍突然無奈的輕笑,等了這麼久,她感覺自己對她和冷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如今他已經恢復了先前高貴的身份,而自己,不過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做了他的王妃,自己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女人,不是自己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