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魁頭和四大代師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裏。
而這種場景,這些江湖人似乎看的太多。根本不當回事,都在那裏隨意的聊着天。
倒是那個雲滇來的柳總管,起身站在窗邊。
但他的目光,始終集中在小朵的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心裏暗叫不好,哈爺一定是和他說了什麼。
不然,他怎麼可能一直盯着小朵呢?
再次走到魁頭跟前,我盯着魁頭,一言不發。
而此時的魁頭,抖如篩糠,不停的向我求着饒。
他說的話,和剛剛幾乎一樣。什麼是哈爺出招兒殺的朱哥,什麼雲滇方面背信棄義。
我盯着他,一言不發。
忽然,老黑走到我跟前,把我手中的尖刀接了過去。
「小六爺,你的手是留着做大事用的。這種髒活兒,還是我老黑來吧!」
這一瞬,一股酸楚又溫暖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老黑看出了我的猶豫,他才選擇自己動手殺人。
可就像房楚開說的那樣,我自己下地獄不說,難道真的還要把身邊的朋友都拉着陪葬嗎?
我一抬手,制止了老黑。
看着魁頭,我語調冰冷的問道:
「想活命嗎?」
魁頭連連點頭。
「想,求初六爺高抬貴手!」
「好,從今天開始,你跟在秦翰秦公子身邊。聽好,你這條命是我的。我想要,隨時會來取。你也要記得,我今天能贏你一次,以後就能贏你百次。除非你有百條命來和我賭。聽懂了嗎?」
一番話,讓魁頭的眼淚涌了出來。
他如釋重負,感慨着活着真好。
而之所以讓他跟在秦翰身邊,也是互相有個牽制。
同時幫太子譚做場子,他聽骰黨的人,也可以出一分力。
此時的魁頭,剛剛站了起來。
一旁的張凡,忽然問說:
「魁頭,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魁頭死里偷生,此時的他也沒了剛剛的囂張,點頭如搗蒜的回應張凡:
「張小姐,您說。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您!」
張凡態度溫和,慢聲說道:
「我張家的牌,全都是訂製的。除了當年贈與梅洛和柳白羽各自一副外,再沒有任何一張外流。我想知道,你的那張牌是從哪兒來的?」
魁頭立刻轉頭,在人群中找着什麼。
可看了一圈兒,他便一臉茫然的問說:
「老哈呢?是老哈給我的!」
一提哈爺,我這才發現。這隻哈巴狗竟然偷偷的跑了。
最主要的是,他把黃澤還留在這裏。
這倒是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一直還在一樣。
我心裏暗罵一聲,今天居然讓這個王八蛋給跑掉了。
「哈爺?他怎麼可能有我們張家的牌?」篳趣閣
張凡說話間,看向了那位柳總管。
柳總管臉上掛着微笑,衝着張凡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問題沒有答案,鬧劇也該收場了。
我帶着兄弟幾個,剛準備要走。
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初六爺,麻煩您等一下!」
鄒曉嫻款款的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賭桌跟前。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籌碼,就見她轉身歪頭看着我。似笑非笑,神情不屑。
「關東千王初六爺,南粵大勝聽骰黨。哎呦,您可真是給關東藍道長臉哦!」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