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東始山中四處都是大霧,眼前一米之外都是白茫茫,視野不清。
找了幾天幾夜的聞人允璟抱着紫衣腳底亂竄。
這麼長時間還沒找到聞人璟肆,只找到死得不能再死滿身血跡的老疤和周圍明顯被強勁靈力衝擊過的現場。
老疤死了,那聞人璟肆呢?她身上有傷,不知道有沒有帶丹藥?東始山危險重重,不知道聞人璟肆到底怎麼樣了?
聞人允璟心口像是懸着塊巨石,沒注意到身後危險正在悄悄靠近。長時間擔憂讓聞人允璟的警惕力大大下降。忽然,聞人允璟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腳下山坡顯露出來,匆忙間聞人允璟只來得及緊緊將紫衣護在懷中。
東始山更深處一個山洞內,一名白衣男子熟練且認真地翻烤手裏處理乾淨的兩條草魚,面前的靈火照亮男子熟悉的面容,赫然是第五澂。
魚烤好之後第五澂湊近深吸口氣,而後滿意地點點頭,真不愧是他第五澂烤出來的魚!
第五澂回頭「哎--,魚烤好了!」說罷就拿起一條魚慢條斯理地開始食用,順便在心中狠狠誇讚自己的廚藝。
不一會兒,第五澂身後響起輕微腳步聲,靈火漸漸描繪出來人清冷蒼白的容顏,竟然是聞人允璟和紫衣找了好幾天的聞人璟肆。
聞人璟肆拿過魚坐在第五澂對面,面無表情開始啃魚,三下五除二就把魚骨頭扔在第五澂腳邊。冷冷地問「我東西呢?」
第五澂絲毫不受影響,在聞人璟肆要凍死人的眼神吃完魚,擦乾淨嘴,還遞給聞人璟肆一條乾淨手帕,無奈道「這句話你都問了幾十遍了,不嫌煩啊?」
聞人璟肆劈手拿過手帕,擦完嘴又扔回去「你要是嫌煩就把我的佛珠還給我!」
第五澂雙手抱胸側避「你的?你憑什麼說佛珠是你的,它是和你結契了還是認你為主了?都沒有,而我才是它自己選的主人」
聞人璟肆眼底森寒,扯了扯嘴角「我不管,我只知道那是我的東西,你把它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說罷迅速拔刀指向第五澂。
第五澂右手慢悠悠地打個響指,聞人璟肆便被一股強悍靈力定在原地,第五澂圍着聞人璟肆邊轉圈邊打量「我說,你挺好一姑娘怎麼就不講道理呢?你那佛珠它認我做主人還跟我結了契,那它就是我的了,你拿着也用不了,你幹嘛非纏着和我要呢?」
聞人璟肆有一瞬間汗毛直立,渾身肌肉緊,那是面對未知的強者最直接的忌憚 。
聞人璟肆不知想到了什麼,哼笑道「那我要是能用呢?」
第五澂想也不想笑道「不可能,此器有靈,靈器認主,你絕不可能用得了,況且你還沒有靈力」
聞人璟肆笑「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我要是贏了,你就把佛珠還給我,怎麼樣?」
第五澂好笑的搖搖頭「行,賭就賭,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你說,怎麼賭?」
聞人璟肆「簡單,我要是能使得動佛珠,它就歸我,怎麼樣?」
「行,你來」第五澂右手指啪一聲,聞人璟肆恢復正常。
刀入鞘,接過佛珠,聞人璟肆轉身走向洞穴里唯一像床的石塊,盤腿,閉眼,轉動佛珠,薄唇輕啟。
第五澂拿起聞人璟肆立在一旁的刀,出鞘,刀身靠近刀柄的地方刻着「授魂」二字,第五澂指腹摩挲着字跡。
無論是刀鞘還是刀身刀柄都看起來平平無奇。但第五澂感受得到,從見這把刀的第一面他就知道,這把刀見過不少血,裏面藏着屍山血海般的煞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像其他刀那樣將煞氣外露,殺氣逼人。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這把刀還是佛珠,都讓他覺得像是刻進骨血靈魂般的熟悉。
隨着聞人璟肆的動作,佛珠漸漸散發出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