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前的人,越聚越多。
齊嵐朝着人群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又說道:
「初六,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
「你說!」
「本來我們娛樂場,也有不少豪客是雲滇的。但最近這半年,這些人都不去濠江了。我們側面調查了一下,原來邊境線對面的金三角地帶,也開了間大型的娛樂場。不少客人被轉接到那面。這次來也順便了解一下」
正說着,就聽祠堂門口的空地處,大家忽然安靜了下來。
轉頭看去,就見一輛吉普車忽然停在了那裏。
車門一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人中等身高,相貌平平。穿着也是普普通通。
可就是這樣,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貴氣。
看到這人的那一瞬,齊嵐溫柔的衝着我說道:
「這人你不認識吧?他是滇東賭王洛北」
能和柳雲修並列為雲滇賭王的人物,自然非同一般。
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低調。
車普通,着裝普通。出行也不過帶了兩三個人而已。
齊嵐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她繼續說道:
「內地藍道上做娛樂場的,洛北應該是最低調的。和他的性格一樣,少言寡語,喜歡獨處。平日裏很少出門,據說他的家人想見他一面,都是難上加難。不久前他曾去過一次濠江,和岑小姐我們一起吃過一次飯。那是我吃過的,最累的一次飯。你說了好多,他嗯嗯幾句回應你一下。那種感覺,別提了」
能讓齊嵐這麼無奈,這個洛北想來也是個怪人。
而他身上的獨特的氣質,讓我總感覺和一個人很像。
正想着,洛北朝着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齊嵐的那一瞬,他忽然停住了腳步。
也不說話,也沒有手勢,就站在那裏看着齊嵐。
很明顯,他是在等齊嵐。
齊嵐無奈一笑,悄聲的和我說道:
「走吧,過去打個招呼!」
跟着齊嵐走了過去,到了洛北身前。
齊嵐溫婉一笑,禮貌而又客氣的說道:
「洛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洛北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齊嵐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沒話找話。
「洛先生最近一向可好?」
洛北又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一時間,場面尷尬到了極點。
站在我身後,看着熱鬧的啞巴,忽然磕磕巴巴的說道:
「t,t,他咋不,不說話呢?他才是啞,啞巴吧?」
洛北身邊的兩人,立刻怒視着啞巴。
周圍的人更是幸災樂禍的看着這一切。
洛北也轉頭盯着啞巴,啞巴全然不懼,兩人對視了着。
忽然間,洛北竟開了口,說了兩個字:
「不是!」
話一說完,洛北再次衝着齊嵐笑了笑,轉身進了祠堂。
看着洛北的背影,啞巴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不,不是啞巴。咋,咋他媽那麼能裝,裝深沉呢?問他話,屁都不,不放一個」
我哭笑不得的看了啞巴一眼。有時候我都在想,啞巴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門口的人越聚越多,也沒人知道,這賽前會到底什麼時候開。
我們正站在一旁等着,後面的路旁忽然又是一陣騷動。
轉頭一看,一列車隊正緩緩的開了過來。
人群自動讓到兩旁,朝着車隊張望着。
按說今天所來之人,要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