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被茶盞砸到了胸口,當即捂着胸膛滾落在地。這一擊,直接碎了肺腑。連連吐了好幾口血,當即便昏厥過去其餘人見此,不敢再上前,他們很清楚,自己不是蕭廷宴的對手。老鴇嚇得臉色慘白,腳步踉蹌後退。她抖着胳膊,指着蕭廷宴:「你們兩個太喪心病狂了,今晚是要在樊樓大開殺戒嗎?我告訴你們,我們樊樓可不是好惹的,殺了樊樓的人,你們誰都別想跑,來人,去報官,去請官爺過來。」
立即有小廝應了,疾步跑走,去報官去了。包廂門口,圍觀了不少的客人。他們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潯陽公子真的死了?」
「千真萬確,那位俊俏公子剛剛進了三樓包廂,潯陽公子便七竅流血,當場斷氣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用的什麼法子,看着就像是中毒一樣。」
「老鴇怪不得那麼生氣,潯陽這幾日可是很火的,為樊樓掙了不少錢,聽說現在傾城九妓都掙得沒他多。」
「照這樣說的話,這件事樊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也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那俊俏公子,為何要殺潯陽公子啊?」
「聽說是,久等潯陽公子不到,她心生惱怒,殺意頓起,便闖上三樓包廂,要了潯陽公子的命。」
「嘖嘖,這也太惡毒了吧?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肯定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人不可貌相啊,這誰能說得准。」
老鴇傷心至極,撒潑似的坐在地上哀嚎。「我可憐的潯陽啊,我花了那麼多的精力與時間,好不容易將你培養成才,你還沒為樊樓掙一點錢,就突然這樣死了。」
「我這心好痛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你們別想踏出這個門,要出去,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不過半刻,衙門便來了人。一個身穿捕快服侍的男子,帶着十多個帶刀衙役,推開人群,走了過來。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皮膚黝黑,孔武有力,面容極其的凶神惡煞,猙獰可怖。很多人看見他的面容,紛紛變了臉色,連連推開,給他讓路。坐在地上撒潑的老鴇,一看衙門來人了,她連忙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向了那個男人。「佟捕快啊,今日,你可得要為我樊樓做主啊。這兩個男人,不但殺了潯陽,還打傷了我們的小廝。你一定要將他們嚴懲,否則,這世道可沒王法了啊。」
雲鸞聽到老鴇稱呼那男人,她的眉眼不由得微挑,眼底掠過幾分似有若無的笑意。佟捕快?佟益嗎?大理寺最有實權的捕快,他執掌着大理寺所有的衙役……他在大理寺,比起周仝這個大理寺少卿來,更加有話語權。佟益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趙家的姻親,他的夫人娶了趙家的庶女。換句話說,他也是蕭玄睿麾下的人。如今的京都,但凡和趙家有關聯,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女,都能借着趙家的關係,在京都城如魚得水,要權得權,要財有財。趙家的權勢,早就滲透進整個京都。而這個佟益,就是今晚的主角之一……佟益有些嫌棄的,避開了老鴇,他瞥了眼雲鸞與蕭廷宴,見兩人衣着不凡,但他也沒有放在眼裏,只要這犯事的人,落在他手裏,那就是死路一條。更何況,有人居然敢招惹樊樓,那就是活膩歪了。所以,佟益問都不問雲鸞是否要辯解,當即便命令衙役將他們二人給押走。雲鸞看着他獨斷專行,無法無天的態度。她不由得冷笑出聲:「今天,我可是真是漲了見識,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問都不問,調查都不調查一下,直接就將人帶走?佟捕快,你有去看過屍體嗎?你去了解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嗎?」
佟益極其不滿,眼底帶着寒意,冷冷的看向雲鸞。「你在教我怎麼做事?區區一介平民,究竟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公然藐視朝廷官員,我現在就可以判你死罪。」
「我不過提出質疑罷了,怎麼就成了藐視朝廷官員了?佟捕快,區區一個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