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大人,這事不怨我相公,都是我的主意……我全都招。」
她面色蒼白,又捂着嘴咳嗽一聲,然後緩緩道來。
「我……其實不是用四海蓬萊的東西才這樣的,那天我確實來買了香皂,只不過回去的路上被人叫住了……她給了我一包藥粉,告訴我,抹在身上就會全身起紅疹,再沖水喝下去,高燒不退,讓我嫁禍給四海蓬萊……」
聞言,周圍百姓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我就說吧!四海蓬萊一定是冤枉的!四海蓬萊的吃的喝的用的我都買過!都是好東西!」
「對對對!我媳婦昨日也給孩子買了糖果牛乳回去,那牛乳我也嘗了一口,那滋味……而且還有許多味道,賣一兩銀子一點也不貴!」
「我就說了四海蓬萊的東西好,我買了肥皂回去,我相公別提多喜歡了,之前那麼不喜歡洗澡,自從用了肥皂之後天天洗澡,連人都白了一層。」
「果然是有人陷害啊!這人當真可恨!四海蓬萊也沒招惹她,為了那些銀子,便幹這種昧良心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女人面上表情一片灰白之色。
她今日也算看出來了,四海蓬萊背後有靠山,靠她是萬萬扳不倒的。
捨不得相公這麼據理力爭為她求公道,孩子也受委屈,反正是替別人做事,她也沒拿到什麼好處,索性直接全盤托出,爭取寬大處理。
「嫁禍給四海蓬萊之後,她就會給我一百兩銀子當做酬勞。」
女人說完,停下又咳嗽了一會,又繼續說:「我實在是豬油蒙了心,兩個孩子都到了上學的年紀,家裏沒錢送去學堂,我一時糊塗見錢眼開,這才……」
「是誰給的你藥粉?」捕快急忙追問。
好不容易要有個答案了,他當然不能放過。
女人捂着嘴又咳了兩聲,才慢慢答道:「我也不知道……我遇到她的時候是在離家很近的小巷子裏,她穿着一身黑衣服,只能認出來是個女性,不過,她讓我事成之後到惜香樓去找她領銀子。」
她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玉扳指來:「這是那人給我的信物……」
捕快眼睛一亮,立刻上手把玉扳指拿了過了。
扳指通體透亮,泛着些瑩瑩綠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製成的。
這扳指可比一百兩銀子多多了。
他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給了你這個扳指,這扳指轉手肯定不止賣一百兩銀子,你為何不拿了扳指便走?為何非要鋌而走險。」
女人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談何容易。我家是平民百姓,對方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家,我若是拿了那人的東西一走了之,我一家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掙扎着從木板上爬下來,重重的跪到地上,紅着眼圈求情道:「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相公並不知曉……他只是被我騙了,想為我申冤,我兩個孩子也都是無辜的,對此事並不知情……」
她朝着捕快不斷磕頭,聲音裏帶着懇求。
「有什麼處罰都怪我,都是我自作主張……求求您了,莫要牽連我的家人……」
捕快嘆了口氣,還是給後邊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邁步上前,把女人從地上架了起來。
捕快雖然也覺得她可憐,但辦案,都是要秉公處理。
她再可憐,想陷害四海蓬萊也是真的,就算幕後之人另有其人,她也逃不開關係。
男人也早就不在叫囂,呆呆地跪坐在地上。
讓人把女人帶下去之後,捕快把手裏的玉扳指朝着程家眾人殷勤的遞了過去。
「幾位大人……您看看,這是怎麼處理?」
他諂笑道。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