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的聲音比較大,不少病房都有人在病房探出頭來看,呂海建也在病房裏面跑了出來。
我現在護士站前台對大家說道:「不好意思,沒事沒事,打擾大家了。」
呂海建走過來,看了看編織袋,然後把拉鏈拉好,說了一句:「我去給扔了。」
我合計這樣威脅還不夠赤裸,有本事當面來啊!整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真不是英雄好漢所為。
楊薇看着我說道:「最近得罪人了?怎麼還能送到醫院呢?」
我說道:「不好意思啊,又一次給你添麻煩了,改天請你吃飯,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楊薇說道:「那行,等我不忙的時候吧。」
我說道:「好!一言為定!」
我回到病房裏面,白雲鶴問我出了什麼事情,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白雲鶴說道:「這張二勇也太沒水平了啊?這不明顯他幹的嗎?」
我說道:「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了,對了,你感覺咋樣?能不能出院?」
白雲鶴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應該沒啥太大的事情,劇烈運動最近夠嗆能做。」
我說道:「那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躺着養傷,我去把慧茹給你喊來,然後我就要回局裏去了。」
白雲鶴說道:「你這傷沒事?領導讓你歸隊嗎?」
我說道:「出了這麼多事情,我總得回去看看啊,你不覺得現在這事出來以後很不正常嗎?」
白雲鶴說道:「正常啊!那幫村民說我們勒索啥的,都沒有證據,所以紀委才沒找咱倆啊!再說了不也說我們處置的方法不對嗎?」
我說道:「反正我就是覺得反常,等明天我回去看看陳隊和楊副局長啥意思吧,畢竟現在他們兩個有矛盾了。」
白雲鶴說道:「其實,我也挺想出去的,在這裏太沒意思了。」
這個時候呂海建已經回來了,他看着我倆說道:「是不是張二勇?要不咱們把他帶回來?」
我說道:「別鬧了,你有證據嗎?」
呂海建說道:「我就沒想明白,為什麼我們就動不了他?」
白雲鶴說道:「他有個好爹啊!民政局在咱們這地方你還不知道?辦低保,評困難戶啥的都要找民政局,還有就是扶貧物資什麼的,不都是人家說的算嗎?每年想跟民政局搞好關係的大有人在!」
我說道:「行了,你們睡覺吧,今天我回宿舍了,海建你跟我回去不?」
呂海建想了想說道:「行,我和你回宿舍吧,這地方不太舒服。」
白雲鶴問道:「咋的?不保護我了?」
呂海建說道:「現在沒事了,總不能每天挨打吧?」
我說道:「用不用把慧茹給你找來?把地址告訴我。」
呂海建問道:「誰是慧茹?」
白雲鶴說道:「哎呀,一個朋友而已,你們趕緊走吧!一會回不去了!」
我跟呂海建笑笑,沒有繼續逗他。然後我和呂海建就回宿舍了,還是在宿舍睡覺舒服啊,一夜無話,我一覺睡到天亮。
平陽市的清晨,其實和縣裏面沒有什麼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些送煤球的、騎自行車走街串巷賣羊奶的、吆喝賣豆腐的、聚在街邊賣菜的等等,煙火氣特別足。現在這樣的場景,已經很難看見了。
我起床以後,早早的就來到了楊副局長辦公室,不管怎麼樣,我都的跟他見面談談才行,我知道他和陳隊現在弄的很不愉快。
早晨七點半左右,楊副局長騎着自行車來到了大院,我現在二樓看到他還是拿着兩根油條,用膠袋裝着豆漿上樓了。
楊副局長來到二樓就看到了我,他詫異的問道:「你小子怎麼出院了?誰批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