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聞言,登時想起了朱辟邪昨夜跟自己說過的話,自己當時猶豫再三,不敢貿然決定,沒想到朱辟邪竟然另闢蹊徑,要自己單幹啊!
崇禎深吸一口氣,答道:「好,既然如此,那朕就滿足你,來人,傳旨,賜朱辟邪皇家經濟副使,待朕在北直隸境內可以任意經營產業,任何衙門不得阻攔!陳新甲,白貽清,朱辟邪跟你們的賭注,朕親自見證,明年今日,若是他的承諾全部實現,你們兩個人就看着辦吧!」
陳新甲冷笑一聲,答道:「皇上放心,若是朱辟邪將軍做得到,臣的兵部尚書的位置也讓給他來做!」
一場好端端的朝會,因為這場爭端搞得眾人不歡而散。
乾清宮,崇禎看着眼前的朱辟邪,無奈道:「朱辟邪,你聰明無比,應該明白剛剛初來乍到,資歷甚淺,這個時候需要低調,低調,明白不明白?你即便是古往今來第一名將,如果跟整個朝堂都對着幹,朕也沒有辦法回護你的周全!」
朱辟邪笑道:「皇上,臣心裏有數,本來臣想要低調呢,可是這些人一個個看臣不順眼,非要逼臣,那臣就不能不應戰了,不就是幾十萬兩銀子嗎?還真的沒有放在臣的心上!」
「你倒是好大的口氣!」
崇禎沒好氣道,「那可是數十萬兩銀子,即便是河南一省一年的歲入都沒有這麼多!你去哪裏掙這麼多的銀子去?就憑你的票號?你能夠把票號的成本給持平了就算不錯了!」
朱辟邪笑道:「皇上,您想一想,如果我不放出大話來,戶部能給臣一口氣將京營一年的軍餉都準備齊全嗎?如果連軍餉都準備不齊,皇上,臣可沒辦法給您帶好京營!」
崇禎心頭大震,原來這個小子在這裏等着呢啊!說的也是,如今國庫空空如也,如果不是這個賭注,只怕面對朱辟邪軍餉的要求,戶部能夠給朱辟邪七八萬兩銀子,就已經是看得起他了,現在好了,白貽清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那整頓京營的錢糧可就全部都有着落了。
崇禎悶聲道:「可是若是你玩不成呢?你真的去遼東當一個火頭軍?」
朱辟邪聳聳肩,答道:「若是臣到了遼東,即便是一個火頭軍,您說臣說句話,洪督師是聽其他總兵的,還是聽臣的?」
崇禎臉色登時黑了下來,這個熊孩子啊,竟然在這裏等着呢,哪怕他就是成為了一介白衣,只要說句話,現在在遼東的威力也不下於自己的聖旨了!
「不過,皇上,您還得幫臣一個忙,」
朱辟邪嬉笑道。
「你說!」
崇禎沒好氣道。
朱辟邪嘿嘿笑道:「很簡單,您從內帑拿出十萬兩銀子來,借給臣,起碼臣不管做任何事情,總得有本錢啊」
「十萬兩銀子?做夢!」
崇禎氣的差點破口大罵,這個小子還真的敢開口啊,十萬兩銀子啊,那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嗎?不錯,內帑雖然也不富裕,但是十萬兩銀子還拿的出來,可是那是崇禎皇帝的棺材本啊,豈能亂動?
崇禎本來就摳唆慣了的,現在一口氣朱辟邪要借十萬兩白銀,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朱辟邪無奈道:「皇上,不要那么小氣嗎?十萬兩白銀,臣有不是白借您的,一年為期,臣給您五千兩白銀的利息,如何?」
「不行!」
崇禎的回答乾脆無比,「朱辟邪,別的都可以商議,唯獨銀子,這內帑的銀子,花一分少一分,朕必須要用在刀刃上,一旦國庫見底兒,朕還指望着內帑銀來解燃眉之急呢,別說十萬兩,便是一萬兩銀子都休想!!」
朱辟邪一陣無語,悶聲道:「皇上,這銀子花出去才是銀子,放在銀窖里,那就是土坷垃,啥都不算啊!給您把花花的銀子做利錢,您還不願意?要不算您入股如何?到時候,您可是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