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粱道:「十日之內,朕想能使真正的劍。」
齊陳搖了搖頭,「時間太短了,陛下可能會受傷。」
汪吉也皺着眉頭道:「陛下,您想習武,咱們日後有的是時間學,何必急於這一時呢?您是千金之軀,萬不能因為這些事受傷。」
宋粱轉過頭,笑着對汪吉道:「有齊指揮使在,朕不會受傷。」
聞言,齊陳愣了一下。
「陛下就這麼相信我?」他問她。
「當然。」她答得利落。
齊陳朝她行了一禮,「臣必然會竭盡全力,不辜負陛下這般信任。」
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
彼時,御花園的木蘭開得正好。
宋粱一襲青衣,頭上髮髻高高束起,粉色髮帶被風微微吹動。
她手持木劍,立於木蘭樹前,一遍又一遍地學着齊陳揮劍動作。
齊陳示範得極其細緻,任她是初學者,也能輕易將這些動作學會。
宋粱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是齊陳教得好。
但齊陳卻不這樣說。
他毫不保留地稱讚她:「陛下學得很快,是臣見過習武習得最快的人。」
宋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齊陳剛剛誇她了?齊陳居然會誇她?
她沒聽錯吧?
緩和過心情之後,她笑着打趣他:「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啦?」
「都是實話,臣也沒想到陛下能學這麼快。此前是臣低估陛下了,如此看來,不出十日,陛下定然能使真正得劍。」
說這話時,齊陳眸里寫滿了真誠與讚許。
宋粱聞言甚喜,眼裏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她毫不掩飾地誇讚自己:「齊指揮使都這樣說了,看來朕還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說着,她又望向汪吉,「對不對?」
汪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感慨道:「陛下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都學得這般好,實乃我大昭......」
「大昭之幸,是不是?朕就知道你會說這個。」
這句話已經可以納入汪吉經典語錄了。
「這不是大昭之幸,是朕的本分。朕本該如此,日後亦然會更加勤勉。」
好不容易抓着一個能在男主面前表現的機會,宋粱當然不能放過。
汪吉聽到這話很是感動,他覺得大昭未來可期。
齊陳忽然想起正事,連忙道:「明日陸將軍便領兵出征,昨日咱們商量的那十人授職......」
「都聽你的,讓汪吉幫你去安排就行。」宋粱隨口一答。
她覺得男主做的決定準沒錯。
汪吉道:「臣可否看一下指揮使所擬?」
齊陳點了點頭,將擬好的遞給了他。
宋粱坐在亭子裏悠哉悠哉喝着茶,靜靜望着齊陳與汪吉商議國事。
不得不說,這倆人站在一起議事的畫面真是賞心悅目。
汪吉雖是西廠督公,但文韜武略都不差,形貌亦是一等一的好。
與齊陳站在一起,居然沒被比下去,他們二人各有各的特色。
齊陳是一身浩然正氣,如松柏,而汪吉則較之柔和許多,他眉眼間冷冷清清,如蘭如梅。
大昭有齊陳,宋粱有汪吉。
原文裏,汪吉便是極其出彩的存在。
汪吉的手段與謀略,不輸齊陳。
他與齊陳不同的是,他一生忠於大昭,忠於宋粱。
齊陳篡位奪權,是他助宋粱對抗齊陳,這才死撐了許久。
若沒有他,齊陳拿下京都怕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