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計我?」霍海頂着壓力,怒瞪翁天罡。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對霍海而言,是失敗。
惡意爬滿臉頰,怨鬼一樣的表情,翁天罡卻沒放在眼裏。
他無視眾人往外走去。
祠堂外圍,翁紫呆愣的看着頭頂的那千秋鍾,即使自家父親走到眼前,她也沒反應。
她竟沒受到影響!
「阿紫,我們走吧。」
翁天罡牽着翁紫的手正準備往外走去,卻聽到一聲笑。
來自霍海。
「哈哈,哈哈哈!」
盡情的笑聲感染了所有人,他站穩身體,視線是那最銳利的刀,切割着翁天罡那看起來勢在必得的表面。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我們找了這麼久的器靈,終於找到了。」
「是你女兒,哈哈哈,翁天罡,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呀!」
似是感嘆的話語後,整個空間開始動盪,望向頭頂,就見到天幕上出現一雙手。
大手抓住這片空間,然後用力往兩側撕開。
刺啦,刺啦。
像是布匹碎裂的聲音出現,這片空間在破碎,陸韻見到翁天罡那錯愕的表情。
眨眼間,所見是滿目黑暗。
他們從內層的白日到達了外層的黑夜。
一些堅持沒被壓迫到自爆的人身體無恙,只不過死去的人卻無法再回來。
不少人心有餘悸。
更讓他們驚駭的是眼前的情況。
什麼鬼。
露天的空地上,千秋鍾等人高立在地上,鐘的表面綁着一個人類。
銀髮銀瞳,那這種危險的場合中,溫如玉保持着柔和的笑意,那雙眼,在滿天星辰下閃爍着純粹的光。
在他看到人群中的陸韻後,嘴角浮現一個微不可查的笑意。
陸韻沒看溫如玉。
看四周建築,他們應該還在翁家中。
溫如玉不遠處站着翁家的人,見到這麼多人忽然出現,那些人也是慌亂的。
她看到了阮籍,也看到了阮籍身側的翁紫。
翁紫好像還弄不懂情況,皺着眉站在原地,一副不爽的樣子。
「爹,我到底能不能走了啊?」
她撇嘴問着,大半夜的不讓人休息,偏偏要讓她看什麼祭祀,翁紫很煩躁。
「阿紫,快走!」
「阮籍,動手!」
來自兩道聲音,徹底打破翁家的平靜。
前者來自翁天罡,後者來自霍海。
兩道聲音交織在一起,被喊到名字的兩個人反應不同。
翁紫是錯愕的,看她那表情應該是在想走什麼走。
而阮籍呢,臉上表情都沒變,很順手的按住翁紫的肩膀。
稍微用力,這位傲慢的大小姐就在阮籍的手下不能動了,她看着翁天罡的着急,再看阮籍冰冷的臉,竟然天真的問了一句:「你什麼呀,放開我聽到沒?」
這是大小姐的做派,往常這個時候,阮籍該賠罪呢。
這會的阮籍,只冷眼盯着對方,胳膊如鐵,將翁紫放禁錮在原地。
再傻翁紫也意識到不對,尤其是自家父親那對阮籍過於痛恨的眼神。
「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翁紫開始扭動,從結果而言,這份掙扎無人看在眼裏。
被養廢了的小姐,如何從一個心機深沉,善於偽裝的小人手裏逃脫呢。
「閉嘴。」
阮籍呵斥一聲,眼裏再也沒了從前對翁紫的卑躬屈膝。
他真是受夠了這位小姐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