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懷什麼」
陸野無意識嘀咕的話在中途忽然歸為寂靜。
顧言,懷孕?
這個信息一瞬間佔據了他的大腦。
他和顧言婚約兩年,同居兩年,老頭當初的意思就是慢慢培養感情,但也支持未婚先孕。
只是,陸野兩年來沒碰過顧言一根汗毛。
她太無趣,平時每天就像個沒有靈魂的老媽子,他都能想像出來她平躺在床上敷衍叫床的鬼樣,比起外面的女人,哪有心情碰?
以至於,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顧言會不會在外面有其他男人,這種問題。
如果有呢?
想着她剛剛的反應,陸野臉色少見的陰翳。
敢給他戴綠帽的女人,還沒出現過呢。
丟下那個保溫桶,他大步出了茶室,找着往女士衛生間走。
顧言撐着洗手池乾嘔了好一會兒,但是沒有吐出東西,嘔得她嗓子眼和腮幫子都在酸疼。
陸野進去的時候,從鏡子裏看到她眼淚汪汪的。
有些怔愣。
沒見她哭過。
她永遠都跟個木偶一樣,把他的衣食住行仔細打點好,很少有情緒的。
「很難受?」陸野張嘴問了這麼一句。
心底卻「艹」了一句,他腦子抽了。
過來不應該掐着她的脖子質問她有沒有找野男人,給他戴綠帽子?
但是看着她站都站不住,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陸野咬了咬牙。
算了,有賬後面再算,跟個女人動手顯得他低能。
陸野去扶了她一把,「去醫院嗎?」
顧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去什麼醫院?大驚小怪,就是胃不太舒服。」
陸野看她這樣,臉色越是嚴肅,「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
顧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平時吊兒郎當的,怎麼這會兒說話這麼嚴肅?
她擺擺手,覺得沒有必要,可能是今天早上從泰河紅御直接走,沒吃早餐的緣故。
「我要去工作,你沒事別杵這兒了。」顧言說完就要走。
「顧言!」陸野突然沉聲叫住她。
等她轉過來,他又努力把表情調整了一些。
她這是不敢去做檢查?怕他打她還是怎麼樣?
陸野倒是想,但這會兒還算比較理智,「去做個檢查,無論什麼結果,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這話更奇怪了,顧言覺得好笑,「你該不是在咒我得大病?」
「胡說八道什麼!」
顧言被吼得一愣。
脾氣也上來了,「你昨晚被男人睡了?大早上跑我這兒來撒氣,這不是兩年前,你搞清楚狀況。」
「不是」陸野被她噎得。
他也沒發脾氣吧?只是吼了一下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吼過。
「滾。」顧言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直接回了工位。
陸野站在女士洗手間外面,忍着沒往牆上一腳。
他折回茶室,去拿那個保溫桶,也想了一下,顧言肯定是有顧慮的,所以不敢去醫院。
他得想個辦法給她把檢查做了。
出茶室,看了看手裏的保溫桶。
現在好像顧言比小叔更需要喝補湯?
「餵。」他叫住一個女職員,把保溫桶遞過去,「幫我把東西給顧言,顧秘書,認識吧?」
小易剛剛就在衛生間看到他和顧言了。
陸少嘛,雖然不在陸豐總部,但作為花邊新聞的常客,加上傳媒公司總裁天天和女明星交集,他這兩臉三天兩天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