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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與天爭命,今日能站在秘境之中的均是門中重點培養的新一代,沒有一個懦夫和性劣之人,結果眼見着同門落難,眼見着眾人落入了陷阱,不思聯合反抗,卻在水中乖乖數影子?」
花朝輕笑一聲。
一部分弟子這才仿若大夢初醒,驚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日夜相伴的同門,正在悄無聲息地改變。
有人恍然喃喃道:「對啊,林奇師兄你不該這樣,你素日不是最看不起懦弱退縮之人嗎?」
問話的也是天象門弟子,問的便是帶頭喊冤的那個被判定為妖邪的弟子。
這被叫林奇的弟子面上出現了迷茫神色,想要再狡辯,卻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很快他面上露出了痛苦掙扎之色,嘴角也湧出了血來。
花朝上前,手在半空之中飛速結印,兜頭罩在了林奇的頭頂,他迅速昏死癱軟在地。
「諸位放心,我清靈劍派並沒有想殺這些人,他們雖被妖邪侵染操控,卻並沒有徹底死去。」
花朝頓了頓,環視過眾人道:「可一旦他們意識到自己被侵染,妄圖掙扎對抗,便會像這位師兄一般,陷入癲魔。」
花朝雙手交疊在身前,下巴微揚,習慣性端起帝後架子,滿目慈悲愴然,「這也是這妖邪的殘忍之處。」
人未死,卻猶如被奪舍無法自控,被操控着戕害同門、乃至自己最在意的人。
這也是花朝上一世,根本不贊同謝伏利用羽人族在各宗埋下釘子的原因。
那些被寄生後的人,看似尋常無異,有很多生性酷烈之人甚至變得純善,對朋友和愛侶都更加溫和,可他們這到底算活着,還是算死了?
怕這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朝對眾人道:「今日之事,確實是清靈劍派對諸位有所的罪,但若非如此,無論我如何舌燦蓮花,諸位若不是親眼所見,想必也不會相信我的說法。」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紛紛看向那些被師無射長鞭捆住的人,那些人個個垂頭不語,滿目空茫,似是被抽離了神魂。
甚至有弟子本能朝後躲避,後知後覺升起的恐懼之心,讓他們畏懼被侵染。
花朝見狀道:「諸位不用慌張,這種侵染並不能傳染,我聽聞我師兄說了你們之前遭遇的妖獸,我猜測你們是在對付聞獜的時候,被旋風捲入其中,才會被侵染。」
「啊,聞獜就是長得像豬的,能帶起旋風的妖獸,你們之前遇到的。」
眾人恍然,那個天象門的帶隊修士上前一步,抬手對花朝一揖,「在下天象門風棲原,這位乃是我門中弟子,確實曾被旋風捲入。」
風棲原指向意識到自己被寄生後,倒地昏死的那個弟子。
說道:「不知這位道友,是從何得知他們被妖邪侵染,又是何種妖邪能夠藉助旋風侵染人體?」
花朝回頭看了一眼,武凌和師無射都站在她的身後,對着她一臉鼓勵。
尤其師無射,眼神堅定且驕傲,是為她驕傲。
花朝抿了下唇,壓住不合時宜的笑意。
她也像模像樣對這位天象門法修一拱手,說道:「既然諸位親眼見證了事實,我們也已經將這些被侵染之人捉住,不若諸位先回到殿中,我再同諸位道友細細說明。」
「山中四野空曠,危機四伏,並不適合長談。」
「正是如此。」武凌適時上前一步,出面一一安撫幾位宗門領隊。
眾人又紛紛御劍騰空,朝着他們落腳的大殿而去。
大殿之中靜謐安泰,還是他們離開之前的模樣。眾人進入其中之後,各宗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