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理解六福為何會有這樣的嗜好,往旁邊挪了兩步和他拉開了距離,以此來表達心中的鄙夷。
裴景詔將汗濕的衣裳一把扯下來丟在了地上,他身上的汗水順着肌肉的溝壑慢慢往下流,流到了腹股溝,最終消失不見。
他簡單擦了擦精壯的身子後,問六福:「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六福說:「北軍那邊,劍術、槍法、弓箭都有在練,陣型演練主要練習了方陣、圓陣、楔形陣,騎術練習了馬上射箭、馬上格鬥」
裴景詔越往下聽,眉頭皺的越緊:「看來孔堰這次真是花樣百出,我們不能再懈怠了。」
「雲生,六福,你們帶着他們繼續練。」
雲生一愣,聽小侯爺這語氣像是不會和他們一塊兒練了,問道:「我們?小侯爺不帶着我們一起練嗎?」
裴景詔都走到營帳門口了,聽到問話,轉頭瞪了一眼雲生:「若什麼事情都由我來做,還要你們做什麼?」
看着裴景詔離開的背影,雲生疑惑地撓了撓頭:「練兵是如今最要緊的事情了,小侯爺還要去幹嘛呢?」
六福看着雲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連他這個最近沒在府上的侍衛都知道,小侯爺最近得了一個絕色美人,日日都如膠似漆的,這麼多天不見,這次回去當然是回府看美人去了!
他實在想不通,就雲生這個腦袋這個眼力見,是怎麼在小侯爺身邊待了這麼久的?
裴景詔策馬疾馳回了侯府,有幾日沒有見到春荷了,倒是有些想念。
才進了臥房,就聽到裏面傳來女子的驚呼聲。
「不要!」
「救救我」
那聲音悽厲的很,夾雜着哭聲,叫人聽了心頭一顫,難免心疼又心驚。
正好巧兒從裏面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溫熱的帕子,裴景詔問她:「這是怎麼了?」
巧兒紅着眼眶:「春荷姐姐又做噩夢了,奴婢剛給姐姐擦了冷汗,小侯爺不在的這幾日,姐姐經常做噩夢」
裴景詔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我知道了,讓廚房每日煮些安神湯給她喝。」
裴景詔走到床邊,見春荷渾身冒汗,身體不安的蜷縮着,口中喃喃道:「不要小侯爺」
裴景詔說了一聲「真沒用」後,坐在床邊將春荷抱在懷裏,拍着她的肩膀哄着。
「好了,我就陪在你身邊,沒事了。」
裴景詔騎快馬回來,疲累的很,哄着哄着,自己也感覺困了,抱着春荷睡着了。
巧兒端着安神湯進來,就看到裴景詔抱着春荷,二人蓋着一床被子,不禁捂嘴笑了,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將蠟燭吹滅了,點燃桌子上滅蟲滅蚊的香薰,將門窗也關好。
一連幾日,春荷晚上時常做噩夢,裴景詔想去找那兩個波斯美女快活,可心裏總是放心不下。
去了那邊兩次,可兩次都是脫了鞋脫了外袍上了床,又豎起耳朵聽春荷臥房那邊的動靜,有一點兒動靜他都心裏發慌,丟下這裏的兩個美人又回去找春荷。
每回從那邊過來的時候,春荷都是笑吟吟地看着他,裴景詔問:「怎麼這麼高興?」
春荷還是那句話:「奴婢看着小侯爺就心生歡喜。」
她發現,每回自己這樣說的時候,裴景詔都是很高興,既然說這話能讓他高興,她不介意多說一說,多重複幾遍。
裴景詔笑着低頭在她的唇瓣上重重一吻,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白玉墜子,放到春荷的手掌心裏:「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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