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很漂亮?你想一直在我身邊?漂洋過海追到這裏?」林喬有點接受不了這個荒謬的答案。
而她再次得到了怪物肯定的回應,以及那抹滲人的微笑。
真是見鬼了...
....
羅金玉整理好房間出來,外面的對話聲散去。
她問:「中午吃什麼?」
林喬:「同事送的合成肉。」
羅金玉不高興,「你的存款呢?」
林喬情緒淡淡,「你不說了麼,給男人花完了。」
「你做錯事了還頂嘴!」
羅金玉暗恨,一邊扒拉出石楠送她的合成肉和酒,絮絮叨叨的說:「敗家的東西,也就林逾知道體貼我了,生的女兒只會胳膊肘往外拐。」
「對了,咱家外面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啊?誰搞上去的。」
林喬幽幽的說:「誰知道呢?可能是怪物搞的吧。」
被點名的怪物點點頭,「我弄得。」
羅金玉翻了個白眼。
晚餐,羅金玉沒做怪物的份,吝嗇道:「一共就三塊肉和一點米,讓他自己買吃的去。」
再次受到排擠的怪物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反應,林喬也懶得跟他們多說話,自顧自的吃完,帶着人回了屋。
關上門,她看着跟進屋子裏的怪物,想起來問:「我一直沒問過你的名字,你現在應該叫什麼?」
見祂不假思索的要開口,她連忙接上話,「不是指你寄生的人類名字,我想你應該有自己的姓名。」
「我沒有名字。」祂的眼神有些空,想了一會沒有情緒的說:「我聽過他們對我最多的稱讚,只有一個詞彙。」
林喬知道祂要說什麼了,「神明?」
怪物彎起唇角,「是的,神明。」
林喬無奈的說:「沒人會把這個詞當成名字的,你能再換一個嗎?」
「我對自己的稱呼不是很感興趣,你希望我叫什麼?」祂將問題拋了回來。
林喬琢磨半晌,看向窗外小雨過後灰濛濛的天空,道:「初霽。」
海洋污染至今,天氣一直不好,放晴的最大限度,天空依舊灰濛。
她喜歡電子屏內的藍天白雲,就給濕黏黑暗的怪物取了個貼近陽光的名字。
祂溫柔採納了她的建議,「好的,我叫初霽。」
怪物從此有了姓名。
不過祂自己一點不在意,眼神正貪婪的在她周圍亂轉,配合祂這張平平無奇的臉,過分的變態。
林喬躲開祂的注視進入浴室,聽見裏面的水聲,祂遺憾的收回目光。
等林喬洗完穿着件黑背心走出來,看見初霽坐在窗台邊,目光直直望着遠方。
她說:「我下午要出門工作,你..跟我一起嗎?」
祂回頭,毫無情緒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一片傷疤上,本想露出溫和的神態在瞬間變得銳利逼人。
「這是怎麼弄去的呢?」
初霽從窗台跳下,對樓抱孩子的女人也在同時合上了窗戶。
祂眨眼間來到林喬面前,身體內分裂出的觸足遊走在那片傷痕上,怪異的暗紅與白交至,林喬站着沒動。
在初霽眼底那些柔嫩順滑的肌膚,一片變得凹凸不平,顏色在傷疤上產生割裂,非常影響觀賞的視覺效果。
被祂觸碰的感覺一直很奇怪,那些肉肢過分的柔軟,比她的皮膚還要軟,緊密的貼合與遊走讓她身體忍不住一抖。
林喬知道在祂眼裏估計沒有男女之分,畢竟祂總喜歡把自己的那部分給切了,耐心的任由祂颳走自己身上的水珠吃了,才輕聲說:「我父親做的,他曾經說我是他的煙灰缸。」